夏竟遠親自把躲在房裏的夏青厭拎了出來,他指了指地上搜刮來的刀片,冷笑道:“誰允許你這麼做的?”
夏青厭連眼皮都懶得抬,不用猜都知道是誰在吹枕邊風,不用看都知道那個女人此刻正懷著看好戲的心卻矯揉造作的擺出心痛的樣子。
“老子問你話呢!”
見她一副不痛不癢的態度,夏竟遠心裏竄起一團火。
夏青厭睨了他一眼譏誚道:“我媽不在你就說髒話了,真的是枕邊什麼樣的女人就有什麼樣的男人……”
她話還未說完就被清脆的巴掌聲止住。
“我還管不了你了!”夏竟遠惱羞成怒,巴掌帶著風,夏青厭的臉被打得偏向一邊,巴掌印清晰可見。
“阿姐!”
夏樾希驚呼,心疼的把夏青厭拽到自己身後。
“你打阿姐做什麼!”
“臭小子,你也敢衝著我吼!”
夏竟遠的巴掌剛抬起來,鹿雅站不住了,她一隻手撐著後腰,另一隻連忙把他的手拉下來,吊著嗓子道:“打孩子做什麼,傷人傷己的,不能和和氣氣的坐下來談啊。”
她這話倒是巧妙,在夏竟遠麵前扮演著相夫教子的角色。
夏竟遠悶哼了一聲,讓夏樾希滾回房間。指著地上的刀片看著女兒冷言冷語道:“下次再讓我看見你做這種丟人的事就把你丟進精神病院,你死了也好,我湊錢也會給你買個棺材。”
說罷轉身就走。
見男人沒再注意這邊。
鹿雅撫摸著自己快要臨產的大肚子滿臉堆笑道:“青青,你爸爸最近在忙公司的事,所以有些急躁。”
緊接著鹿雅彎下腰湊近夏青厭,表麵上想摸她的頭實則細聲細語咬耳朵:“還想在這個家待著就聽話些。”
夏青厭躲過那雙塗脂抹粉的臉和養的白嫩細長的手,眼裏透著冷光,有一秒鍾的時間她想把這個惡心的女人推下去,讓她的寶貝孩子陪葬。
她緩緩伸出手,最終停住了。但這些小動作全被鹿雅看在眼裏,她索性借著伸出的手使勁往前推,眼前的人兒瞬間順著樓梯滾了下去,連叫都沒來得及就昏了過去。
聽到動靜的夏家父子看到這副場景,心跳都停滯了。
鹿雅瘋狂揪著自己的頭發,誇張的哭道:
“竟遠,我太害怕了,我以為她想害我的寶寶,所以才起了爭執,失手推了她。”
夏竟遠隻把她輕扶到一邊,連忙下樓看女兒。
“青青,青青你醒醒?爸爸送你去醫院,腿怎麼樣還能走嗎?”
“阿姐,阿姐,姐,姐!”
夏青厭在摔下去那一刻竟想著就這樣死了也好,她瞳孔緊縮著,耳畔的叫聲特來越遠。沉重的呼吸聲卻縈繞不去。
“時漾……救救我。”
她快要瘋了,指甲陷進肉裏也毫無知覺。
蓬頭垢麵的女人向著夏青厭衝了過來。
“救你。”
時漾一手護著她的後腦勺,把她囿於懷中,另一隻手抓住了瘋女人的胳膊。
後麵緊追不舍的醫護人員立馬把瘋女人架住了,往後一仰束縛在推來的救護床上。
瘋女人不停的掙紮著,看著夏青厭又是叫又是笑。
時漾感覺到懷裏的人不停的發著抖,類似於痙攣。
“夏小滿,我護著你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