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呆呆的去河床邊,有一下沒一下的磨刀,眼神一直黏在小玄子家的大門上。
不一會兒又有人來了。
男子外表看上去不如上一個人年輕,單看精壯的體格,也能猜到他正值壯年。
男子半邊身子赤裸著,另外半邊裹著一塊老虎皮,雙手上帶著鐵腕。他聲音洪亮,離得近了,隻覺得耳朵被他震得嗡嗡的。
“周玄兄弟,來!你拿著,這是我今日打獵得的一隻野雞,自家吃不完,分點給你吧!”
小玄子去而複返,又開始與人周旋。
“這怎麼好意思白吃,白拿?兄弟,要不你留著明日進鎮子上,賣給大酒樓掙錢吧。”
“不不不!給你,你就拿著!”
沒辦法,野雞被硬塞進手裏,小玄子客氣的說,去拿點東西謝謝他。
獵戶樂嗬嗬的跟進屋,一點也不界外。
“哎呀,自從你爹娘過世以後,這間宅子就冷清下來了,現在你回來了,小日子過得有模有樣啊。”
指了指地上的花盆,他的意思很明顯,這些植物怎麼看都不像周玄養的。
“哦,還湊合吧。”
小玄子手腳麻利的給人抓了一些食物,就把人硬給推出門了。
河邊磨刀的小青年看獵戶被推出來,站起身走過去嘲笑。
“我還以為你有多大能耐呢?進去屁股都沒坐熱就被趕出來了。”
獵戶呸了一聲:“你得意什麼?你連門都沒讓進,還好意思來嘲笑我?”
“我可告訴你,小寡婦我楊三看上了,你別想和我掙!”
小青年顛了顛手裏的砍柴刀,對他的威脅不當一回事。
“你猴急什麼?兄弟是兄弟,追女人各憑本事!”說完,他熟練的和獵戶勾肩搭背的離開了。
在屋子裏麵看話本的衛春雪,被一茬接一茬來造訪的人打斷,她也沒了興致,推開房屋,朝小玄子詢問。
“怎麼了?“這些過來的人,你都認識嗎?”
小玄子如實回答:“都認識!”
他們一個是村裏最厲害的獵戶,一個是木匠家的兒子,同一個村子長大的人。
“這樣啊,那你怎麼不留人家坐會兒?”
小玄子哀怨的看了一眼銀霜,他家主子心思太純淨了,有些話他不知道怎麼說合適。
銀霜意會,把衛春雪推回屋子。
“主子,隻管看自己的話本就行了,以後誰來敲門,我們在家的時候,就我們來開。我們不在的時候,你別開門。”
衛春雪一臉無辜的,從食盒裏麵拿起一顆蜜餞塞進嘴裏:“可是他們頻頻來敲門,打擾我了,我現在看不進去。”
銀霜無法,生了張花容月貌的臉,注定會招人。她想來,現在整個長嶺溝的人,都會熱議她主子吧?
事情也正如她所想,長嶺溝茶餘飯後的村民,出來散步,毫不意外的圍著一起討論了衛春雪。
“噯?你們說,如花似玉的摸樣,咋就成了寡婦?看著年紀輕輕的就守寡,太慘了吧!”
說閑話的年輕村婦,忍不住捂嘴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