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穿著灰藍色袈裟的老和尚走過來,一臉嚴肅的吹胡子瞪眼睛。
“都幹活去!”
那群沙彌見著他,忙不迭的跑,宛如鳥獸四散,顯然他是管理後罩房的主持和尚。
老和尚“這位女施主,您若得閑,可願意幫忙縫補袈裟?”
“額,好!”
隻要有事做,衛春雪都願意,何況女工之事本就是她擅長的。
小碎步跟在老和尚身後,他們一起來到一間破敗的禪房。
“女施主請看,這是本寺上一任主持坐化圓寂的地方,他身前留下一件寶石袈裟,因為歲月久遠,現在線已經朽壞,需要重新加固。”
衛春雪順著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香壇上真疊放著一件紅色袈裟,顏色不再鮮豔。
她走上前拿起來,袈裟因為有寶石點綴,提在手裏格外沉重。
“如您所言,很多寶石已鬆動,確實需要加固。”
“阿彌陀佛!有勞女施主了!”
老和尚找出針線包遞給衛春雪,她就地坐下來,仔細研究該如何加固,才能做到和之前一樣。
灰藍色袈裟的老和尚見狀,悄悄退出屋子,轉道走向主持方丈的禪房。
清遠主持任然是一襲黑色袈裟,雙目未睜:“如何?”
“女施主已經接過袈裟了。”
老和尚忍不住,朝中年的清遠方丈問道:“主持您為什麼要讓她來做這件事?寶石袈裟可是老方丈雲遊四方帶回來的,據說乃皇宮裏賜下聖衣。”
清遠主持盤腿入定,文斯未動,嘴裏淡淡答道:“師兄,天機不可泄露。”
“阿彌陀佛!”
灰藍色袈裟的老和尚走出禪院,清遠才姍姍睜開雙目,喃喃低語:“師傅,我插手俗世,到底做對了嗎?”
破敗禪房裏,衛春雪顫抖著雙手捂頭,痛苦的在把腦袋埋在雙膝之間,腳下靜靜攤著寶石袈裟。
她剛才越細看袈裟,越是頭疼欲裂:“為什麼?我好難受,感覺自己呼吸都要被奪走了。”
“袈裟明明是佛家聖衣,為何我看見了會有這種反應?它到底跟我有什麼關係?”
淚珠兒一顆一顆落在臉頰上,衛春雪不明所以:“我到底是因為袈裟而哭,還是因為頭疼難忍而哭?”
衛春雪一個人在禪房裏麵坐到天黑,直到有沙彌過來掌燈,她才知道已經天黑了。
“女施主,縫補的事情不著急,您早點回去歇息吧,明日再過來就是了。”
“好,有勞小師傅!”
衛春雪頹廢的站起來,朝自己住的東廂走回去。
秦小剩從屋子裏麵撲出來,昂起小臉問::“姐姐,你今天都去哪裏了?”
衛春雪被撲了一個滿懷,扯著嘴角勉強露出一個微笑:“小剩啊,姐姐去幫忙縫袈裟了,你呢?今天都做了什麼?”
“姐姐,我幫忙打掃了大雄寶殿,小師傅人很好,說明天要帶我一起擦拭佛像呢!”
衛春雪欣慰的揉了揉他的頭:“嗯!你做的不錯,擦拭佛像時一定要虔誠。”
“姐姐放心吧!走~我們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