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指使的?”薑厭晚冷冰冰地睥睨著他。
“嗬嗬……”冷血不停嘔出鮮血,卻依舊堅守著殺手守則,瀕臨絕境不會暴露雇主的信息。
自信滿滿而來,卻要客死異鄉,何其悲哀?
噗!
一劍攪碎五髒六腑,連經脈都七零八碎,五星殺手轟然倒地,氣息消隕。
薑厭晚不想拿手指觸碰肮髒的屍體,遂用寒劍挑起衣襟,染血的錢票滑落下來。
兩張。
一張銀票,一張金票。
銀票是楚國的印記,那雇主極大可能在楚國內部。
而金票一角嵌刻著周國的防偽印記。
動輒五千兩黃金的數額,除非是周國皇室的信譽,否則刺客不會接受錢票的方式。
那雇主就呼之欲出了。
薑厭晚眸子冷若冰霜,轉身離開,身影隱沒進金陵城的夜色中。
……
幾百年的大樹被摧毀,巷子也倒塌了,巨大的動靜驚醒了附近百姓。
馬蹄聲如風急雨驟,金陵官府的捕快紛紛趕來,連皇城禦林軍都出動了。
要知道,不遠處可是衛王府!
一襲白衣挑著燈籠,緩緩屹立在遠處,遙望著滿目瘡痍的巷子。
蘇觀臉色波瀾不驚,心中卻一陣茫然。
他很確信,這場短暫的交鋒一定是針對他的。
可誰是敵人?
誰是友人?
打鬥的兩道痕跡,其中一道痕跡不足為懼。
但劍痕……
深刻嵌入青石板路,地麵都裂開了,可想而知威力多麼強盛。
這讓蘇觀感到濃烈的忌憚。
若是跟持劍的神秘人交手,他很難說有五分勝算。
“特麼的,高手就這麼多?”蘇觀內心腹誹了一聲,旋即踱步回府繼續睡覺。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縱然不敵,他也有自信保性命無恙。
沿著殿廊走進花苑,湖心亭站在兩道曼妙的身影。
“朕聽說附近有刺客。”
高貴冷豔的女帝邁著優雅步伐走來,雪白玉頰顯露出恰到好處的擔憂。
“陛下快回宮吧。”
蘇觀有些焦慮,還有一個神秘人離開了,他生怕傲嬌女皇受到無妄之災。
以楚國的底蘊,皇宮肯定也有幾個大內高手。
“嗯。”薑厭晚點了點精致下巴,轉身走進竹林深處。
黑暗中,紫裙身影輕輕一笑,唇角勾勒起一抹絕美的弧度。
蕭婉兒快要繃不住了,幸好久在朝堂,練就了泰然不驚的心境,否則當場就要笑出聲來。
見二人離開,蘇觀踱步到湖心亭,殘留的幽香縈繞不去。
熟悉的香味讓他靜心凝神,欣賞了一會月色美景,便走回房間睡覺。
……
華麗的雅閣內。
陸長卿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足足喝了二十八杯香茗,可始終無法冷靜。
他太想見到蘇棄子的頭顱了,已經到了發瘋的程度!
“公子,死了!”
“他死了啊!”
侍衛還沒跑進來,顫抖壓抑的聲音就傳進陸長卿耳裏。
“狀哉!”
陸長卿重重握拳,心中鬱結頓時解開了,臉上露出久違的笑意。
終於死了!
陛下就是九天之上高貴的紫羅蘭,她是那般完美無瑕,豈是那種卑賤的棄子可以接近的。
既然動了不該有的念頭,那下場就是暴斃!!
在戰場上不可一世?
還不是死在一個平凡又普通的晚上!
“有錢真能為所欲為啊。”陸長卿暢快大笑。
這才注意到站在門口,身體顫抖不止、麵色慘白的親信。
“嗯?”陸長卿睥睨著他。
“五星冷血殺手死了……”親信艱難蠕動嘴唇,說出這個噩耗。
陸長卿瞳孔地震,腳步踉蹌連連倒退,表情變得震怖駭然,哪還有一絲風度可言。
“不可能!”他尖叫了一聲。
“禦林軍已經在收屍了。”親信顫顫巍巍,害怕被公子的怒火給傾瀉到。
陸長卿癱倒在地,臉龐徹底猙獰扭曲,喃喃道:
“你不是五星殺手?”
“你不是從未敗過?”
“你他娘的快告訴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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