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做成人肉包子的想法早已拋諸腦後，此時，蕭牧的心中隻有濃鬱的好奇，如此詭異的莊院，要這麼多小孩幹嘛。
急迫的心情中，黑衣人終於進入大門，放眼瞧去，一排排半人高的盆栽整齊碼放，將院牆圍了一圈，鼻孔處不再傳入刺鼻的味道，取而代之的是陣陣幽香。
與外表給人的感覺一樣，莊院很大，轉來轉去，蕭牧都有些頭暈了，黑衣人才在一小院停了下來。
院子不大，也就百來個平米，裏麵是一棟兩層高的木屋。黑衣人魚貫而入，木屋的大堂內，整齊擺放著二十個墊滿草藥的木桶。
在被放入木桶的前一秒，蕭牧依稀辨出木桶上用紅漆標有數字。
七號！
蕭牧一陣茫然。
“二十多年了，一個活著的徒弟也沒有，希望你是第一個。”七號桶邊的黑衣人眼神炙熱的瞅著蕭牧，雖是感慨，可那陰森沙啞的嗓音卻讓人不寒而栗。
身旁，另一黑衣人桀桀怪笑：“有沒有活著的徒弟得看運氣，七號，你賭什麼輸什麼，運氣好像一直不好。”
被稱為七號的黑衣人斜睨了眼對方，不屑道：“放屁，有本事跟爺玩骰子，想當年……”
“我說的是運氣！你賭術好有什麼用？有種跟我賭一把大的，你這徒弟，活不過五年後的第一次測試。”
“賭就賭，我要是贏了，你幫我配一千顆斷腸丹的解藥。”
黑衣人陰笑道：“你可是還有一千多顆解藥的債沒還，再加一千……”
“兩年內保證煉給你。”
“成交！”
不遠處，一黑衣人拍了拍巴掌，開口道：“談完就辦正事吧！誰第一個？”
“我第一個。”七號淡淡道。
剩餘十九人點了點頭，掃了眼木桶內的嬰兒，退出大堂。
“徒弟，爭口氣，在第一次測試的時候可千萬別死啊！”
七號的目光透著些許慈祥，可嘴中吐出的話，卻足以讓蕭牧吐血。
聞著令人神清氣爽的草藥味，正想著五歲的小孩能參加什麼測試，耳畔傳來沙啞的聲音。
“永世效忠大華、永不泄漏身份、永遠服從命令。永世效忠大華、永不泄漏身份、永遠服從命令……”
十次，百次，千次……七號仿佛就是一台電力充足的錄音機，短短的三句話，不停的重複著。
一天，兩天，三天……吃喝拉撒睡，二十個黑衣人的聲音永遠會出現在耳中。
起初，蕭牧還隻是聽得厭煩，慢慢的，他怕了。
精神催眠……
而且是從什麼也不懂的嬰兒時期就開始進行，這些黑衣人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的，居然恐怖到了這種程度。若非自己擁有前生的記憶，心智又已經是成年人的話，恐怕今生今世也無法擺脫這三句話。
永世效忠大華，永不泄漏身份，永遠服從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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