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而口中這座各懷鬼胎相互猜忌的城市,晚上卻是燈經酒綠熱鬧之極。到了晚上九點,我和得而換洗一新。他帶我去了一間叫“夜森蔥”的夜總會.他說他大哥就在裏麵。我不知道他大哥為什麼要在這裏見我.管他呢!見了再說。這間夜總會的式樣顏色與白宮如出一轍,不同的是,這裏出入的不是政界要人,而是一些尋歡作樂的紅男綠女。我們進入夜總會的大廳,剛趕上台上表演節目。一群穿著長裙的女人手拖著手老是一個動作地把那大腿往上踢。“抬起一片雲彩,落下一泓瀑布﹙白白的大腿﹚”。動作簡單一上一下重重複複,本來沒有什麼看頭,隻是舞者把上落的時間拿捏的比較到位,讓人在乍閃乍現之間老想著捕捉那一瞬間。老一套的“開場白”,我嗤之以鼻。主持人眼光獨到語出驚人,從不新鮮中調侃出新鮮:“國家最高領導人在機上揮手向人們打招呼,我們的美女在台上用腿向你們致意。”台下一片興奮,主持人頓了一下,“今夜是特別的,我們的美女特別期待帥哥型男的勾引。我們這裏有沒有這樣的高手。不要讓我們的美女失望哦!”台上的舞蹈演員撩動長裙啜著嘴擺出各種媚態極盡挑逗。台下的觀眾摩拳擦掌心癢難奈,隻是礙於情麵無人吭聲。在觀眾你看我,我看你,等待著第一個吃螃蟹人時。“怎麼,你們全是些窩囊廢?”一個舞蹈演員媚笑著激將,卻無人應戰。她看到我和得而走向樓梯,指著我們說:“窩囊廢,別走啊!”我和得而本是要上二樓的包廂,看她那騷勁,我倒不想走了。我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後翻,把所有的目光都吸引過來。我用手指著自己又指著她,好象這是一個很可笑的笑話,然後擺手搖頭說:“穿得太多了,沒誘惑力。加把勁吧!美女!”觀眾鼓起掌吹著口哨極力讚同。氣得那演員極為爭氣,,立馬脫掉長裙,留下三點欲語還休。觀眾口瞪目呆。她將這一軍,把笑鬧的觀眾都鎮住了。老實說,這也是她的身體太美了,長長的腿細細的腰光光滑滑白白嫩嫩的肌膚。她驟一脫下長裙,就象黑暗的房裏亮起了日光燈讓春心蠢動的人們看清了一切。一個穿著運動服的年青男子不顧一切地衝上舞台,還不待他開口。脫裙美女已經發難:“你是做什麼的?”那體壇精英一臉諂笑地回說:“我是運動員。”,“我看你是色狼.剛才幹嘛去了,人家一脫你就來了,你就是這樣運動的?滾......”那男的被她說的不好意思,灰溜溜的跑了。既然有人開了頭,那就有人樂意去碰下運氣。第二個又來了。這是一個穿著襯衫打著領結的男子。這次這個女人的火氣好象更大了,大嗓門一張問道:“你是做什麼的?”男子想到自己的職業在這個時代還是比較吃香的,也沒什麼好隱瞞就說:“我是做IT的.”女人聽了哈哈大笑,“IT,是吧!過來。”男子以為有轍了,樂滋滋地走了過去。待男子走近,女子飛腳踢他**。“IT,我看你是挨踢。,”男子抱著自己的**象一隻因偷食挨打的狗不住地回頭,不舍地下了舞台。台下一片哄笑。女子在台上耀武揚威的來回地走著,帶著極大的挑釁怒視著我.有了前車之鑒,觀眾不會傻到自討苦吃。這下,沒有了發泄的對象,她可受不了,指著我說:“你不是很了不起的嗎?怎麼沒種上來?哈哈我就知道你是個膽小鬼。”這女人也太囂張了!好,她“指名道姓”的,我也逃不了。我緩緩地走上舞台不冷不熱地說:“小姐,你好.”,“好個屁。”我就知道好人難當。我回過頭問我的朋友:“得而,我剛才叫什麼來著?”他哈哈大笑,也學我的樣子吸引眾人的目光,“叫小姐!”這小子看起來傻兮兮的,想不到對那一行反應倒是挺快的。下麵的人喲嗬喲嗬地跟著叫起來。女子氣得滿臉通紅:“你,你你……混蛋!”她說了好幾個你,好象多說幾個你等於把我多罵了我幾遍。我轉過身,色迷迷地看著她裸露的香肩,步步逼進。她看我那不懷好意的樣子,甚是害怕。我走到她跟前,輕輕地把頭向她的香肩一靠。她想推開我,隻是一雙手不聽使喚,“你想幹什麼?”字字顫音,好象她站的那塊地正在極烈震動,把她的中氣都搖散了。我討厭乖巧柔順的女人,看到她這個樣子我要拯救她恢複她堅強的靈魂:“我靠(拷)!”聞此言,她氣得抬手要打,我走了,沒有給她這個“親熱”機會。台下的人熱烈地鼓掌直歡送我們走上二樓,掌聲還在響個不停。樓上很多人憑著樓道的欄杆看熱鬧。他媽的,這個時代就是多無聊人。我和得而走到一間叫“夜巴黎”的包廂,他沒有敲門徑自開門而入。裏麵坐著五個三十來歲的男人,個個肥頭大耳很有福相。隻是他們的打扮很隨意,有的穿運動裝,有的穿休閑服,其中一個穿唐裝。我猜這個穿唐裝的人就是得而的哥哥。果然沒錯,在其他人都向得而打招呼的時候,他走到那穿唐裝的人跟前叫了聲“哥”。原來大哥的著裝都是一樣的﹙我看電視劇裏的大哥都是這麼穿著的﹚,左輪也是穿唐裝的,這是他們的軍銜。得而把我叫到唐裝男那兒,向他介紹道:
“哥,這是新來的兄弟南人。”我告訴得而的是一個假名.
“好,過來坐。”這個胖嘟還挺熱情的,他說他姓劉名得平,其它幾位分別是阿富﹑阿甲﹑阿天﹑阿下.哈哈,加上我,我們五人那就是富甲天下人了!我謙虛地隨人後,這哥那哥的叫著。
這﹙夜總會﹚是個好玩的地方,醉人的美酒,動人的音樂,還有熱情的小姐,熱情得讓你每一個細胞都動起來。她們陪我喝酒陪我唱歌陪我狂陪我瘋。好一支解放的隊伍,釋放我欲念的妖精。這裏的包廂以不同的城市劃分,有浪漫之都巴黎,欲念之城紐約,溫柔之鄉東京……我們身處巴黎,招呼我們的公主是金發碧眼的法蘭西美女。我這個“鄉下小孩”終於知道,原來包廂的公主是按包廂所指的城市請來的。這夜總會的媽咪還是挺會搞生意極有潮流觸角的———經濟全球化,小姐也要全球化了。她為我們安排的小姐是明星模仿秀裏出來的“藝人”。得平的那個是《清性》的“女主角”,這個故事說的是一個剛成熟的少女在性幻想中引來了眾鬼。象風光旅遊片一樣他們在天上地下不停地做愛,玩雜耍一樣變幻著古怪的姿勢或道具.最後她們把這個世界搞得煙汙氣障,都處都是妖魔鬼怪。我的這個也是個了不起的先鋒女性,她是《我的身體我做主》的領軍人。她“演”的故事一點也不精彩,甚至可以說很土。說的是封建時代的一個勇於追求丈夫之外的愛情與眾同樂的自主女性。至於陪得而阿富的幾位就不必說了都是些三級片的女主角。大富豪興玩女明星,我們這些小癟三隻能玩一把模仿秀。得平看著正玩得興起的我說:“怎麼樣?”這說的有點泛,卻是聰明的問法。這樣,忠厚老實的我可以借此表白心聲﹑發揮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