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裏都不滿。”
王秀見月折枝不吃這套,收斂了笑,陰下臉道:“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父母不在人世,我這個當大伯母的給你看了門好親事,你不要不識趣。”
月折枝朝她冷笑一聲。
月豪帥聽他冷笑,當即一拍桌子,比月折枝高一個層次的假丹期修為的威壓朝月折枝壓去:“月折枝,你休要對我母親不客氣!”
月折枝被壓得差點彎下腰,他怒道:“我也沒想不客氣,隻是你們太強人所難。我不過是要回乾坤戒,你們這又是罵白眼狼又是安排親事,什麼居心?”
王秀於是哭了出來。
“可憐我弟妹死得早,讓你成了個沒人管的孩子,這般蠻橫無理。”
月折枝道:“我蠻橫無理?好,月豪帥!”月折枝看向月豪帥。
“隻要你把熬夜熬睡了,這婚事我就承認,如果你熬不睡,這婚事我絕不承認,不僅如此,乾坤戒也要給我拿出來,別推三阻四。”
月豪帥聞言,想到什麼,他收起威壓,目光順著月折枝的視線看向窗外:“你說得是那隻夜鷹?”
月折枝:“它叫熬夜。”
月豪帥才不管它叫什麼名字,他滿心想著月折枝承認婚事,然後吞掉乾坤戒。
勾起嘴角,月豪帥道:“成啊,你記住了。”
月豪帥邊說邊出了門,叫奴仆搬來張凳子,坐在海棠樹下盯著夜鷹。
夜鷹嘟嘟嘟嘟嘟嘟嘟叫了一連串,聲音單調急促,它緊緊盯向月豪帥。
一鷹一人,大眼瞪小眼,死死盯著對方。
王秀夫婦倆互相看了眼,沒說什麼,隻是在心裏笑月折枝腦子簡單。
月折枝也在心裏笑,黑裏黑氣。
……
連續熬了兩天,夜鷹還是沒有睡。
月豪帥困得眼皮直打架,他叫奴仆給他扇風,不耐煩得想退出。
王秀吃飽喝足,站在一旁,見此,抬手拍了他肩膀一下,小聲道:“熬睡了就勝利了,想想你那些玩意。”
王秀也不過築基七層,做不到用心念傳音。
月豪帥聞言,立刻打起精神。
他打起精神一會,又想睡覺,王秀又拍他一下。
月豪帥於是來火了,他給了自己一巴掌,惡狠狠道:“熬死它!”
月折枝:“……”
月折枝嘖了聲,關上房門,笑吟吟的說我先睡會,你別偷懶,我在院內放了影石的,能錄下你的一舉一動。
月豪帥:“……”
月豪帥坐在寒風中,惡狠狠瞪夜鷹:“睡死你!”
……
月折枝緊閉房門後並沒有睡覺,他盤腿開始修煉,雖然修煉很慢,但也不能直接放棄,不修煉了。
……
另一端,清心閣,容衍已經從清心閣出來。鶴站在一旁,笑著道:“容師兄既已壓下心魔,重修無情道,便請說出破你無情道者是誰,也好徹底斬斷情根。”
容衍望向有些灰黑的天幕,天幕散漫冷星。
“怎麼徹底斬斷?”
鶴收斂了笑,平靜道:“一般來講,徹底斬斷是指殺掉破其無情道者,但我們畢竟是正派,做不得這種事。因而,徹底斬斷情根是指進入幻境,殺掉破其無情道者。
殺掉後,幻境中一切將融入記憶中,成為‘事實’。”
容衍收回望向灰黑天幕的目光,道:“幻境我自己進。”
鶴聽出他言下之意。
——不會說出那人是誰。
臉色變了幾變,鶴拿出玉牌,聯係了程問雲。不一會,他斷了聯係,穩聲道:“尊者說,可。”
“多謝。”容衍點頭。
鶴道:“容師兄客氣。”他說著,照著天上貪狼星的方位,拋出一麵羅盤。羅盤拋出的瞬間,一道紅色婚貼一並落了出來。
鶴連忙撿起婚貼,遞給容衍:“忘給你了,月家送來的婚貼,邀請你們這些直係師弟師妹去參加大師兄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