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麵子,要個什麼麵子?!”王秀罵道,她抬起保養得極好的纖手,指了指月豪帥脖子上帶著的九階藥玉墜。
“把你身上這些東西一並還給月折枝,我看你淒不淒慘!還要麵子?你直接滾到街頭喝西北風去!”
月豪帥:“什麼意思?難不成……”月豪帥看了眼他娘手上戴著的翡翠綠乾坤戒。
這乾坤戒有五百平方,算是中上乘乾坤戒。
王秀擰著眉頭道:“就是你想得那樣,你身上這些玩意,還有月家最近幾年的開銷費都是從乾坤戒裏拿出來的。
“月見祁這兩夫婦,臨死前生怕我們知道他們給月折枝留了好些東西,全用個不打眼的乾坤戒遮了起來。若不是當年我多留了個心眼,早沒有我們什麼事。”
月豪帥聞言,臉色當即垮了下來。
他立刻道:“娘,千萬不能給月折枝,這乾坤戒在我們手裏,那就是我們的。”
乾坤戒上有印記,是不能狸貓換太子的。
“這還用你說?”王秀瞥月豪帥一眼。
她似乎想到什麼,臉色陰沉下來,“我們不給月折枝,月折枝肯定會死纏爛打,指不定要仗著歸心宗鬧大,鬧得月家臉麵無存……”
“他敢!”
“你以為他不敢?”王秀轉了轉乾坤戒,道,“我倒有個法子,讓他沒法鬧大。”
“什麼法子?”
王秀低頭湊了過去,小心說完辦法。
月豪帥聽得辦法,眼睛一亮,連連點頭。
……
月折枝從宋寒鬆哪裏得知王秀不肯拿出乾坤戒,還罵他白眼狼,氣笑了,在藏書樓學了損話,抓起佩劍就要回月家。
沒等他回月家,就發現宗內人皆笑著衝他說恭喜,即使是給平常不給他好臉色的也嘲諷地說了句恭喜。
月折枝:???
月折枝迷茫道:“恭喜什麼事?”
方才笑著說恭喜的幾個師弟師妹道:“自然是恭喜大師兄新婚在即。”
月折枝:???
“不是,什麼新婚?”
幾個師弟師妹聞言愣住,他們互相看了眼,道:“月家發出婚貼,邀請歸心宗之人於三日後去參加大師兄與王家女兒的大婚,大師兄不……知情麼?”
月折枝:“……”
月折枝立刻反應過來是王秀、月豪帥不肯交出乾坤戒,把他婚事給算上了。
這王家女兒“王理”是王秀的侄女,逆來順受,極其懦弱怕事。
若是他與王理結為道侶,榮辱與共,便要因王理受其拿捏,任由王秀通過聘禮,背地裏私吞乾坤戒。
月折枝看過《無上》,他記得原著裏,他好像因為什麼事,也要乾坤戒,然後也被王秀按了門親事。
不過原著裏那門親事對方不是王理,是個叫“韓子淩”的男人,喜新厭舊,不是個好人,自己最後就是死在那人手中。
月折枝理清頭緒,冷笑出聲。
他轉身回住所,放下佩劍,用術法折了個紙夜鷹,畫上眼睛和嘴,貓頭鷹便仿佛活了過來,變成隻真的夜鷹,轉動眼珠,扇翅呼哧一聲飛到院外海棠樹上蹲著。
月折枝瞧了兩眼海棠樹上蹲著的夜鷹,收起筆,麵具下的嘴角揚出絲冷笑,他坐了下來,等待王秀、月豪帥上門。
王秀、月豪帥沒一會就來了,他們還帶了個大伯父“月成山”以及一幹奴仆。
王秀、月豪帥沒一會就來了,他們還帶了個大伯父“月成山”以及一幹奴仆。
王秀手上已經沒戴那個乾坤戒,她上門就皺起眉,抬手用手帕遮住鼻子,打量了下房間,道:“在這個破小的地方住當真是委屈你了。”
月折枝站起身:“不委屈,再委屈也沒有你們給我亂安排親事委屈。”
月成山是個耙耳朵,聞言,沒吭聲,他看向王秀。
王秀當即笑道:“我那侄女王理出落得是花容月貌,修為也有練氣三層,依大伯母看,配你是綽綽有餘,你有什麼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