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幾年事業的腳步放緩,人也很少見到了,以至於時不時就有傳言說她要出家,最可信的那次連配圖都有。
照片裏謝迎年穿著類似於道袍的衣服,鬆柏遠山,她走在雨後的青石板上,丸子頭不是很緊,散了幾縷在頰邊。
側麵的角度,是她很少在鏡頭前流露的神色,演了再多角色也不是她,那樣的表情是真真切切屬於謝迎年的,說不出來是什麼情緒,網上也有很多人解讀,但終歸隻是霧裏看花。
她的粉絲倒是另一種心情,一瞬間湧出來的舍不得。因為謝迎年的前方是京郊很有名的一座道觀,薄霧籠罩,她廣袖長袍,還是出塵的白色,像是人間留不住這個人。
當然了,謝迎年對這張照片的回應還是一如既往的模糊:“觀長是我朋友啊,他做飯很好吃,那個什麼店他也入股了,我就過節去蹭個飯。不是,你們泥塑我上癮了?我就算出家也選個女道觀吧?”
除了八卦以外,她身上的不解之謎也很多,每每有點眉目,都被這樣糊弄過去了。
發布會的後半場,鍾迦眼神亂飄,莫名其妙就不敢再往謝迎年那個方向瞟了,想起她翻過幾頁的劇本。寥寥幾筆,很含蓄,但內容都往雷區踩,結了婚有孩子的女人跟不諳世事的洗頭妹,互相吸引,又不可避免地出軌與偷情。
不知道農斯卿會怎麼處理,或者幹脆不避諱,放大不適,逼著觀眾去直麵內心的陰暗,承認自己是喜歡這份刺|激的。
很明確的一點是,農斯卿那天在學校的咖啡館裏告知了鍾迦:“會有床戲,而且我從來不用裸替,你雖然成年了但是也還太小,好好考慮。”
農斯卿怕言過其實嚇到她,補充說:“也不會全|裸,我是給你做最極端的假設。”
鍾迦的考慮是在農斯卿眼皮子底下完成的,咖啡喝完,她很沒所謂地說:“全|裸也不是不可以,我身材還行,要是老了走樣了沒留下點紀念還怪遺憾的。”
桌對麵的女導演愣了幾秒,很快又釋懷。農斯卿當了大半輩子導演,社交圈裏不乏玩藝術的怪咖,別說裸了,自殘的都有,而且鍾迦說得確實很有道理。
現在鍾迦很想收回這句豪言壯語了,她有了個沒道理的直覺,不能在謝迎年麵前這麼裸吧?總感覺會出點什麼事。
“愣什麼呢,合影了。”謝迎年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鍾迦身邊。
她穿著黑色西裝,內襯的白色深v襯衫隻係了褲腰上麵的兩粒,微卷的黑色長發散落胸前,強烈的顏色對比也無法讓人忽視衣領之間引人遐思的雪白肌膚。
很多媒體的鏡頭都往那裏懟,謝迎年敢穿敢露,真空也穿過,別人都覺得她無所謂了,反正處|女作裏就已經堪稱為藝術獻身,當年的審核還沒那麼嚴。
隻不過她這幾年總是一副沒有世俗欲望的模樣,杵在那兒更像是盤靚條順的時裝模特。
謝迎年噴的香水明明很淡,野茉莉的味道卻長了腳似的直往鍾迦鼻子裏鑽。衝得她頭腦發昏,想起幾年前晚風送過來的好像也是類似的味道。
垂下來的發絲碰到了鍾迦的側臉,癢癢的,她眨眨眼睛,愣了幾秒,被謝迎年神色平淡地再次催促,便定了下心神往合影區走去。
哪知道這一邁步便成就了自己出道的第一個熱搜,還是全靠網友自己點上去的那種——鍾迦同手同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