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章 男人的幸福叫我要,女人的幸福叫他要(3)(1 / 3)

於是江燕妮提議去上島,可是卓悠連連擺手,"不要不要,太貴太貴。"在過去,沈英男會是她的同盟,可如今的沈英男,正襟危坐儼然貴婦,並嗬斥卓悠,"你就是被窮日子給慣的!"於是一行人出發,在街邊卻很久攔不到出租車,好不容易搶得一輛,江燕妮一坐上去就狠狠發誓,"明年,老娘說什麼也要買輛車!"另兩個女人頻頻點頭,熱烈支持。誰知隻在上島坐了不到一刻鍾,沈英男就接到齊強的電話,齊強在電話裏不容置疑地說,"回來!有事!"沈英男看了看女伴們,遲疑地問,"有什麼事,不能在電話裏說嗎?"

齊強說:"不能!"沈英男便告辭了。其實她挺想搭一下架子,在姐妹們麵前對齊強說"有什麼事等我回去再說,現在沒空!",可惜隻能想想而已。

望著沈英男匆匆離開的背影,江燕妮喃喃自語,"結婚有什麼好?那就是個陀螺,別人叫你怎麼轉,你就得怎麼轉。"卓悠無言,就著烏梅沙冰的吸管,狠狠地吸了一大口。

齊強遭遇到了人身威脅。這個威脅來自於他並不陌生,卻總想忘記,並以為已經忘記的人--大子。這是個沈英男熟悉的人物,對齊強來說,大子是一枚隨時呼嘯而來的暗器。現在暗器自己飛上門來了。大子不知用了什麼神奇的方法,獲得了齊強的手機號,大子在電話裏用親切的鄉音問候了齊強,他說,"兄弟,你不會忘記你哥的腿是怎麼殘的吧?"大子說:"兄弟,哥找你,是想把以前的賬算一算。"大子要得不多,三十萬,大子說,"三十萬不多啊,兄弟,哥因為這條腿,半輩子都毀了,你還不可憐可憐賞點醫藥費麼?"不給的後果懇請齊強自行想象。沈英男坐在沙發上,目瞪口呆地聽齊強說完,對於這樁飛來橫禍她是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第一反應就是報警。沈英男說":他說你撞了他,這麼多年過去了,誰又看見了?

有什麼證據?打官司也早過了訴訟期了!"齊強憤怒又鄙夷地盯著沈英男,他說,"當初你敲詐我的時候,我說了一模一樣的話,你居然忘了自己是怎麼回複的?"沈英男啞口無言,她當然記得,自己當時盛氣淩人地說,"大子一無所有,大子是個流氓。所以,他要報複,自然有自己的方式。"屋裏的空氣重得可以用秤來稱。齊強把自己陷在沙發裏,不停地抽煙,煙灰積得老長,想要抖掉時,卻發現煙灰缸已經被收起來了。

於是就抖落在茶幾上。沈英男決定去做飯,做個什麼好呢?紫菜湯吧,再炒個小青菜,切兩片醃肉。拿起一個盤子來,想用水衝衝,盤子卻從手中滑落,咣當一聲,掉在地板上摔得粉碎。巨大的聲響也把齊強從沙發上震起來。他幾步衝進廚房,對著沈英男的背影說,"那件事,大子怎麼會知道的呢?除了你,我沒有告訴過任何人。"沈英男立馬就想跳起來,然而手指被地上的碎片紮了一下,冒出鮮紅的血珠。沈英男轉身,冷冷地問,"你這是什麼意思?"齊強的臉更冷:"我沒什麼意思。"齊強說:"我隻是在分析所有的可能性。畢竟,我不還你那二十萬,你是記在心裏的。"沈英男真是氣得要瘋掉了。這就是齊強嗎?這就是她離婚又複婚的合法丈夫嗎?她真想順手撿起地上的碎片,對他砸過去。她隻是迅速理清了自己的思路,然後冷靜地對齊強說,"你的意思是,我把那件事私下告訴了大子,然後就等著分錢了?"齊強卻更加冷靜,他說,"也許就是這樣的,誰知道呢?

這種事情,你又不是沒想過。"蔣大平瘦了,新店一直沒能開起來,因為適合的口岸真不好找。

所以他十分的閑,閑到了沈英男一個電話,問他在哪裏,他就說,"你別管我在哪裏,你隻說你在哪裏吧?"沈英男在摩爾百盛五樓的美食廣場。現在不是飯點兒,廣場上的桌椅板凳都是空的,坐一坐,也是免費的。

沈英男十分想搞明白一個問題,那就是對於男人來說,妻子的意義是什麼?她可以容忍男人說妻子是性伴侶,是保姆,是隻花錢不掙錢的吃貨,可她不能容忍男人說妻子也可以是間諜,是叛徒。

而在齊強的理解裏,沈英男就是一個可能聯合了外人來敲詐自己丈夫的人。

蔣大平無法給出沈英男答案,他能說得出的道理是,男人和男人也是不同的,這取決於個人的思維方法,與性別無關。

蔣大平居然也說得出這麼有水平的話了,沈英男真心地感到欣慰。

然後蔣大平豪爽地說:"點東西吃吧!我請你!"沈英男皺著眉頭說:"什麼你請?這麼久沒進賬,快坐吃山空了吧?還是我請好了!"菜單來了,兩人仍在爭論誰請客的問題。他們點了兩碗朝鮮冷麵,沈英男搶先拍出一張百元大鈔,卻被蔣大平憤然掃開,堅持自己付了賬。

埋頭大嚼一番後,沈英男一抬頭,就看到十米開外,齊強用手扶著廣場的欄杆,淡定地,若有所思地盯著她。

沈英男完了,她被齊強當場抓包。如果沒有之前的事,也許她可以對齊強解釋,蔣大平是她偶遇的一個朋友,或者一個同事,反正死不認賬就對了。可悲劇的是,齊強根本就是刻意跟蹤了沈英男,這個舉動是下意識的,因為他也希望沈英男與大子一毛錢關係都沒有。然而他被那個結果嚇住了:沈英男居然在外麵有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