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7章 男人的幸福叫我要,女人的幸福叫他要(2)(1 / 3)

可能覺得自己理虧,等沈英男也上床後,齊強補償性地撲住了她。沈英男直直地挺著身子,不反對也不迎合,齊強做出無比亢奮的樣子,可是大約剛才吵架時過於激動,此刻小兄弟隻想休息,鼓搗了半天,居然不成。齊強頹然翻身,沮喪地說,"睡覺!"黑暗裏,沈英男無聲地笑,咬住舌尖,竭力控製臉上的肌肉,憋得很辛苦。

沈英男對蔣大平萬分的不好意思,蔣大平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也許,他本來就對沈英男的承諾不抱希望。

在蔣大平眼裏,現在的沈英男不是以前的沈英男,現在的沈英男是個矛盾重重的人妻,像精神病一樣,時而決絕,時而柔情,一天一個主意。

所以,自己的事還需要自己去解決。而解決的辦法,就是從了毛二這個流氓,拿十萬塊錢走人,因為他耗不起了。

這天沈英男與蔣大平見了一麵,因為蔣大平說要請她吃飯。自從認識到現在,這是蔣大平第一次請沈英男在外麵吃飯。

蔣大平點了一個酸湯魚,再點了一個燒臘拚盤後,沈英男就死死按住他的手,不讓再點了。可是蔣大平不聽,他執意地點了一大桌子,像和誰賭氣似的。

事實上這是一頓氣氛無比和諧的飯,沈英男像個刻薄的主婦一樣,筷子在桌子上空盤旋,怎麼都下不去手的樣子。於是她不停地質疑這家菜館的價錢和分量,蔣大平也附和了,說,"就是的,太宰人了。"席間談到了蔣大平的去留,蔣大平能有什麼去留,他的根都植在了這裏,不過是重新找個店麵開起來。至於還能不能找到現在這個地段這種口岸,誰也說不好。

沈英男低著頭,蔣大平每句關於未來的規劃都像是對她的控訴。

"對不起"三個字的分量顯然太輕,沈英男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了。她說出口的是"其實,你這人,缺點就是人太好"。如果蔣大平人不是那麼好,哪怕肯壞上一點點,比如當天沒有黯然離去,而是從齊強車裏把沈英男拉下來,淩然宣布他的主權,那麼他的命運,她的命運,都將徹底不同。哪個結局會更好一點?天知道。

江燕妮隻是皮外傷,雖然看上去慘絕人寰。不過還是需要留院觀察,甚至打了吊瓶消炎。江燕妮打吊瓶的時候,鄭雪城像鍾表一樣,在她麵前擺來擺去,不停地,斬釘截鐵地宣布,他要告倒那個女人。

他沒有問一句那女人是誰,也沒有問江燕妮一句,為什麼會挨打。

鄭雪城多麼的聰明,他比誰都知道,現在是什麼形勢,什麼話該問,什麼話不該問,他心裏有數。

事實上江燕妮準備了滿滿一腔彈藥,一旦鄭雪城開口詢問,就將火力十足地發射出去。

"我搶了別人的男人。""我和他上床了。"事實上這些彈藥打不倒鄭雪城,你江燕妮自甘墮落,關別人什麼事呢?女人的蠢就在於,一著急,就把什麼都抓來當做武器,貞潔是武器,放蕩也是武器,傷到的往往隻有自己。

可是鄭雪城不問,隻管閉著眼睛替她出頭,江燕妮就不知道怎麼辦了。好不容易可以開口出聲,她對鄭雪城說,"我沒事了,你走吧。"鄭雪城停止了擺動,沒有走,而是在床邊坐了下來,他說,"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一定要告訴我。"他頓了頓,又說,"我隻想讓你明白,我那天在電話裏說的話,都是真心的。"江燕妮煩躁地甩了甩頭,又說了一次"你走吧"。鄭雪城沉默了好幾分鍾,然後才走了。走出門沒多久卻又回來,掏出了手機,抽出SIM卡,然後把手機放在江燕妮床邊,"我剛才打了你的電話,打不通,應該是摔壞了,這個先給你用吧。"鄭雪城的手機是塊頭極大的多普達,像磚頭一樣沉實。江燕妮把它拿在手裏,那感覺是如此奇特。多麼神秘的手機啊,當初她想偷偷窺探一眼,鄭雪城像護住自己的老二一樣,半拉眼兒都不給瞧。

哦,不,他對自己的老二倒是開明的,有事沒事就歡迎參觀試用。

觀察室的窗外就是這城市最華美的夜景,由無數的色彩和光帶組成,迷離騷動,變幻莫測,就像人心一樣。

卓悠說:"我覺得,你不日將收到一隻新手機。"卓悠這麼猜的時候,事實上新手機已經在路途中,等江燕妮與卓悠講完電話,快遞就按響了門鈴。偶像劇裏常有的情節,在江燕妮過去的數段情緣裏,也不是沒有發生過。每一次,都令她熱血澎湃,女人,果然就是物質的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