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章 男人的幸福叫我要,女人的幸福叫他要(1)(1 / 3)

女人對婚姻的堅硬,再沒有誰理解得比沈英男更透徹了。男人像天上的雲,瞬息萬變;女人則是雲裏的雨,隨時可能被傾瀉而出,粉身碎骨。就算是這樣,女人還是要婚姻,因為沒有雲團藏身的雨,唯一的命運是被曬幹,水汽都不留。

沈英男的婚姻生活重新出發。婚姻很好,千辛萬苦地撿回來,沒有理由不好。可事實上,沈英男真想衝到街上告訴任意一個陌生人,她不好,一點都不好。別扭,首先是心理上的。真不知自己怎麼就變得那麼矯情了,看齊強,左看右看,都覺得不是原來那個人;做家務,做著做著,忽然就傷感了。

而事實上,齊強沒有時間去管沈英男的別扭和傷感,男人真是一種強大的動物,他們的人生沒有傷口。

吃飯睡覺,那麼的自然,房事一周一次,不密集,也不鬆散。齊強張弛有度地掌握著生活的節奏,成竹在胸。

他沒有忽然對著電視發呆,也沒有忽然對著一道菜發呆,也沒有忽然對著沈英男的背影發呆。

做著這些事的,隻有沈英男一個人。所以她覺得自己矯情,可恥,有毛病。

婚姻專家說,需要調整,需要時間。她是還沒有緩過來,在離婚期間,她一直在戰鬥,為生活,為前程。現在複婚了,一切都鬆下來,她不必再急迫需要為自己買一套房子,也不必再急迫需要為自己尋一個男人,時間多起來,腦子也空下來,於是以前沒有心情思考的東西,現在都鑽出來了。她告訴齊強自己辭了職,想調整好心情再上班,齊強想了想說,"也好,最好能趁這段時間生一個孩子。"要孩子這件事,其實早在五年前,沈英男和齊強就達成了一致意見,生肯定要生一個,太窮的時候卻不能生,太忙的時候也不能生,生孩子,一要看緣分,二要看時機,所以隻好等。好不容易等到不太窮也不太忙了,時機到了,緣分卻也斷了。

所以齊強在這時提出要孩子,沈英男覺得他真是高瞻遠矚。這時候要是來一個孩子,無疑會立刻衝淡沈英男的別扭和矯情,日子才會實實在在地過起來。

就像卓悠,結婚不足一年,據說也過得雞飛狗跳,可是人家已經緊鑼密鼓地準備當媽了。

女人的人生說起來,不過這麼回事,折騰得再歡快,以為可以和命運叫板,最後的結果還是結婚和當媽。

女人的婚姻,除了當媽,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奉獻。這個理論,卓悠同意,甚至江燕妮也同意,可是沈英男真是不想同意。

女人對婚姻的堅硬,再沒有誰理解得比沈英男更透徹了。男人像天上的雲,瞬息萬變;女人則是雲裏的雨,隨時可能被傾瀉而出,粉身碎骨。

就算是這樣,女人還是要婚姻,因為沒有雲團藏身的雨,唯一的命運是被曬幹,水汽都不留。

所以當齊強的生意遇到周轉困難,向沈英男提出,能否借她的個人儲蓄以救急時,沈英男悔得腸子都青了。女人,千萬別被男人知道她有錢,而要裝得比他還窮。可惜沈英男沒法裝,齊強用腳趾頭都算得出,沈英男有多少錢。

齊強的算法是把上下五千年都加在一起,離婚的時候給了她七萬,離婚後給了十八萬,複婚前給了十萬。所以沈英男其實是個富婆,她至少有三十五萬的存款!

至於沈英男用不用,吃不吃,喝不喝,那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因為他記得這個女人是極其節省,極其好養活的。如果能借到沈英男的積蓄,他的公司就活了,否則,即將到手的一大筆錢賺不到不說,還有破產的危險。

沈英男想不通為什麼齊強在她身邊就總是會發生財政危機,或者說,他發生財政危機了,就會回到她身邊?

齊強說這件事的時候,與其說是與沈英男商量,不如說是直接要求。當然,他們現在是夫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沈英男連拒絕的權利都沒有。

事實上沈英男隻有二十萬,她甚至想騙齊強說隻有十萬,可是說出口來的,還是二十萬。

就這個數,齊強都不信,哪裏還能再瞞一半。二十萬就二十萬,齊強表示理解,他說,"哪個女人不給自己留點小金庫,你能拿出二十萬來我已經很感謝了。"沈英男百口莫辯,也不能辯,否則那飛掉的十五萬就不知該怎麼交代了。齊強主動把煙灰缸收了起來,他宣布,要戒煙,要生一個優秀的寶寶。

這天沈英男付了二十萬,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柔待遇,包括齊強親自下廚做的菜和床上冗長的活塞運動。而當齊強沉沉睡去後,沈英男恨得想咬掉他的耳朵。

男人就是強盜。可悲的是,離婚後滿以為自己已經極速成長的沈英男,對蔣大平能夠那樣理智決絕,在齊強這個強盜麵前,她還是一個小媳婦。

蔣大平並沒有退出沈英男的生活。不是蔣大平不退,而是,他退不了。

因為他和沈英男給他找的生意搭檔毛二,合作不滿兩周,就已經沒有辦法合作下去了。

毛二以前是蔣大平的供貨商,態度很是謙恭,後來沈英男投資上當,蔣大平怒而停止和他合作,他也沒有說什麼,見了麵,仍然笑嘻嘻的。

可合夥做生意的毛二就不是以前那個謙恭的毛二了,骨頭裏就是上不了台麵的小家子氣。於是,他全盤幹涉蔣大平的經營策略,裝菜的盤子,他要換成小的,菜的分量,他要求少而又少,進貨隻以價格為準,越便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