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好想挖個坑將自己埋進去。”

左謙:“……”

男人沒說話,童眠大著膽子去拉他的浴袍,明明是自願,嫩白的指尖卻在顫抖,好像是有人逼他似的。

她踮起腳尖,兩條細嫩的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我……”

靠得近了,童眠能聞到他身上有著淡淡的木質清香,若有似無,如輕紗薄翼在她的鼻尖繚繞,撩撥著她緊繃的心弦。

他洗了頭發,濕氣在發尖慢慢聚成水珠,“啪”一下掉落,滴在他精致凸起的鎖骨上,順著骨沿滑落在胸前,直到消失在腰側之間。

童眠怔看著,無意識咽了下口水。

——“好澀。”

“嗯?”

此時左謙隱在浴袍中的雙拳慢慢舒展開。他厭惡有人對他做這樣事,在童眠靠近時,他就極力壓製自己,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突然失控。

可她是童眠,是撒嬌讓他心顫,含笑讓他想念,不知道何時放在心頭上的人。

可要突破心底的那道檻,他依舊做不到。

或許是聽到她的心聲,知道她的目的並不在此,他也從心底放鬆了許多。

突然回過神,童眠懊惱咬了咬舌尖。

——“見色忘事的女人,你給我清醒一點,大事當前,不能被男色迷了雙眼!”

“我們是不是也該有個孩子了。”

她靠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呼出的氣體仿佛帶著清甜的香味,撩得左謙的心尖突然一顫,不可抑製地燥熱。

離得太近了,童眠清晰看到他耳垂迅速染上緋紅的整個過程。

——“他耳朵紅了,冰疙瘩的耳朵竟然紅了,是被我撩紅的,他怎麼會這麼純情啊,還是說我太有魅力了?”

好像自己內心深處的秘密被窺探出來,左謙不自然輕咳一聲,想要拉開距離。

誰知一雙溫熱的手直接探進他的浴袍內,緊摟著他的腰腹。

“我是你老婆,你跑什麼呀?”

——“哎呦,看這全身僵硬的,被我撩到了吧,哼,讓你也嚐嚐這種滋味,憑什麼隻有我被撩到啊。”

知道這個小秘密,頓時讓她輕鬆很多,也占據了主導。

不安分的小手在他的腰腹間肆無忌憚地行走,還會在同一個地方來回摩挲。

——“有腹肌耶,這摸著手感也太好了吧。”

她是爽了,左謙卻是如上刑般煎熬,終於伸手扼製住她不安分遊離的雙手。

他攥著她的手腕,在忍耐,卻又怕傷了她,隻能鬆開手歎一口氣躺回床上。

“我要休息了,回你自己的房間去。”

這是在趕她走嗎?

童眠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

——“本小仙女天生麗質,隻要我想撩有多少男人抵抗不住,冰疙瘩竟然不為所動?是不是根本就不行啊。”

躁動還沒消下去,左謙頭上直接冒出三道黑線。

“老公,我不要一個人睡,我怕怕,有你陪著我就不怕了。”

說著就直接往床上躺,轉個身整個人都貼在左謙身上。

左謙受不了,在她貼過來時就坐起。

——“切,我還不信搞不定你了。”

突然想到什麼,童眠起身在眾多的包裝袋裏翻找,終於找到,在一串的阿爾卑斯棒棒糖中她揪出一個。

這是她在逛超市時突然看到的,想到他那麼聽話,買了一串獎他的,但現在一個才能完成她的計劃。

左謙背對著她坐在床邊,沒關係,他不轉過來,她可以過去。

“老公,獎你的棒棒糖,可甜了。”

她搖了搖,卻是自己拆了袋子,自己舔一口,“好甜啊,真的是太甜了,你要嗎?”

——“嘿嘿,是不是賊惡心呀,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不懂得禮義廉恥,快離婚快離婚,這樣我就不惡心你了。”

左謙聽著她放肆的心聲,一股吃味無形中湧上心頭。

她就這麼想離婚嗎?這麼想去找下一個男人?

他盯著正在奮力演戲的女人,眼底的神色晦暗不明。

那一張一合和的櫻桃紅唇,偶爾伸出來的粉嫩舌尖,都在徹底挑斷他腦中的最後一根弦。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俯身吻在那張慣會甜言蜜語的唇上,糖的甜香在唇齒之間彌漫開來,是葡萄牛奶味的。

“啪”一聲,手中的棒棒糖掉在地板上。

童眠僵愣在原地,隻有唇上的觸感被無限地放大,酥酥麻麻地傳遍全身。

她被吻了,竟然被左謙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