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第9章(2 / 3)

“是,雖不知許閣士為何會舉薦謝大人,但起初朝臣確實對其都有諸多成見,直到後繼吏部牽扯的事發生眾人才肯承認許閣士一如既往的眼光。”

魏酃斂了斂眉,看不出什麼情緒,他道:“繼續說。”

“張大人在朝中的旁派無數且密集,撼動他的地位定然短期內行不成,於是,謝大人直接找上了府見了他本人,同其談了一個條件。”

魏酃抬眉問道:“什麼條件?”

柳策川道:“一份張大人在朝中支派的人員名冊。”

魏酃疑聲道:“他的底氣在何處?”

“是張大人的命。”柳策川皺著眉頭,似乎也有些不可思議,他接著道:

“那日,他帶了把刀去張大人的府上,就在張大人的書房裏,他拿刀架著張大人的脖子,親眼看著張大人一筆一劃寫下了朝中同他結黨營私的貪官名單。”

“那他是如何走出府的?”魏酃問。

“跟先前一樣,用刀架著張大人的脖子正大光明地從正門出去的,一路架到了玄武道盡頭的宮門,進了長樂大殿。”

柳策川苦笑道:“那些罪證和賬目其實謝大人早就處理收證好遞到了陛下麵前過目,再加上名單,張大人的死罪當眾被定下,順帶也鏟除了他在朝中許多腐敗紮根的旁枝。”

魏酃不禁覺得奇怪:“持刀在一品大臣的府上要挾朝臣,持刀遊街、進宮門,未曾有人提過要治他的罪?”

柳策川道:“不曾,或許是礙著許閣士的情麵,在加上張大人治罪一事辦的確實大快人心,所以陛下並沒有過多苛責,反而後繼事悉也都交給了他處理,但這後來的諸事他處理的也頗為幹淨利落,陛下嚐到了這種朝臣辦事高效的好處,便慢慢開始重用他,直到前不久謝大人坐上司吏的位置。”

“他倒是手段了得。”魏酃冷哼道。

“這宮中確實有傳言說謝大人的手段了得,隻不過…他們說的那些是有關謝大人那副好樣貌背後的風韻之事。”

他磕磕絆絆有些難以啟齒,抬頭垂眸來來回回看了魏酃好幾眼,也不知道要如何將措辭組織下去。

魏酃聞言果然微變了臉色,沉著神情問道:“什麼風韻?”

柳策川原地別扭的恨不得掌自己的嘴,誰叫他方才主動提起這回事的。

不過該說還是得說,他捋了捋頭緒,繼續道:“他們傳言,之所以謝大人能夠得到陛下賞識和群臣的心悅誠服都是因為他們背地裏做了一些見不得人得皮肉交易,就連是那給謝大人舉薦書的許閣士,或許都和謝大人有這層關係。”

魏酃這下臉色是真的沉了下去,他想起先前謝偷白在宮門前,攬月亭和謝府裏時對他的出言調戲,現下心裏也有些堵的慌。

不過這些傳言他自然是不信的,但聽到旁人總拿這些臆想的肮髒推測去揣度謝偷白這個人時,他總會聯想到那日攬月亭下謝偷白凜然站在藏匿了一襲秋海棠花香的風裏,身姿略顯單薄的背影。

朝堂也好,疆場也好,凡是為這一國昌盛和樂承擔了些責任的,有多少是真的活的像表麵一樣光鮮亮麗?

“荒唐,這種傳聞以後就當未曾聽到過,不必多言。”他吩咐道。

柳策川瞧了一眼他的神色,恭敬道:“是,屬下謹遵。”

魏酃微微點了點頭,又看向他問道:“對了,你方才在街上是因為何事跟人吵起來的?”

柳策川方才還感慨說他家將軍居然有這般好的心性——對於傳言之事半點不在意,泰然自處站在流言蜚語世人胡亂揣測的頂端,合著他這兩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是半點都不知曉關於那些談資的事,虧他上街買菜生一頓冤枉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