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差幾個月才二十,你之前說的。”鶴屋雪江用手抵開兩人之間的距離,禪院甚爾嘴角抽了一下,沒想到自己隨口一提的事情,卻被她牢牢的記住。
他靜默了須臾,試圖自救,“是‘隻差幾個月’二十,而且。”他扯著嘴角上揚,“十八歲就是法定成年年齡了。”
“不行就是不行。”她回答的很堅決,“我原本就沒有這樣的打算。”
好吧,看來軟飯是沒有了。
禪院甚爾聳了聳肩膀,撿起旁邊的睡袍,默默的穿上
他並沒有什麼情緒,踩上拖鞋準備走到沙發邊,卻被她拉住了手腕。
她稍抬眼睫,“甚爾君,你上哪去。”
“我去沙發上睡啊。”他歪歪腦袋,眼珠黑的純粹,在深夜的白熾光燈下,更顯得淡漠而薄涼,“明天我會離開的。”
“為什麼要離開?”鶴屋雪江表現的十分不解。
聽到她的話,禪院甚爾轉過頭。
“我帶甚爾君你回家,確實不是為了……”她含糊過去,似乎有幾分不自在,“但是,並不代表沒有別的事情要你做。”
禪院甚爾嘲弄的勾起嘴角,“我還能做什麼?”
“甚爾君,你知道我的職業是什麼?”鶴屋雪江示意他坐在她身邊,禪院甚爾猶豫片刻,還是坐了下來。
難道不是mafia的女人,或者mafia之類的?
“我勉強還能算得上是一個畫家。”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抿嘴。
“……”畫家?
禪院甚爾瞥了一眼她純黑的吊帶禮服,又想起白天圍繞她身邊的保鏢,又陷入了沉默。
他今天沉默的次數實在是太多了。
“我第一眼看到甚爾君的時候,就感覺到靈感造訪,你實在是太美了!”她握住他的手,半垂的睫毛下,灰色的眼瞳似乎閃爍著星星般的光芒,“所以,我一看到你,就想要畫下來!你簡直是我的繆斯!”
禪院甚爾失語。
握住他的手小巧而纖細,男人和女人的區別,在此刻是如此的明顯,可是鶴屋雪江,這個美麗的像是幽靈一樣的女人,對他說,“你實在是太美了……?”
男人是可以用“美”來形容的嗎?
他隱約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鶴屋雪江又補上了一句,“所以,如果甚爾君你留在這裏的話,我可以支付給你雇傭的費用。”
“你覺得……一個月六千萬怎麼樣呢?”她握著他的手,抬起眼看他,目光中透出幾分懇求,似乎是害怕他拒絕般的小心翼翼詢問,“隻要留在這裏……可以嗎?”
“行。”
禪院甚爾迅速回答。
比起他原來想的,這樣的工作反而更輕鬆,什麼都不用做,還能有大筆的錢拿,何樂而不為呢。
鶴屋雪江立刻露出笑容,她站起身,“那我先去洗澡了,哦,那邊的櫃子裏還有被子,你去抱一床出來吧。”她走出兩步,又回過頭。
明亮的燈光下,她的眼睛非常亮,灰色的瞳孔熠熠生輝。
“你一定會成為我最有名的傑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