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章 九歌(2)(2 / 2)

可是,那個圓臉女孩並沒有像彪哥說的那樣,變得像小白兔一樣聽話,因為,第二天,她便從樓上跳了下去,當場死亡。

據說那天下午,一個小嘍羅帶著她到一所星級的大酒店送“外賣”,按慣例,完事後嫖客便打電話叫小嘍羅,叫他進來拿錢,順便把那女孩子帶走。

可是那女孩一直在求客人想辦法幫她走,說自己完全是被迫的,求他幫忙。那嫖客不敢輕舉妄動,隻是表示愛莫能助。

眼見嫖客冷漠地打完電話,穿上衣服準備走了,那女孩子突然穿上高跟鞋,跳上床,一腳踹穿窗台上的玻璃,再拿起一床棉被扔出窗外,隨後自己也從窗裏鑽了出去!

整個過程,不足一分鍾,那嫖客根本來不及反應,隻聽樓下傳來一聲“啪”的巨響,時間在仿佛在瞬間凝固。

小嘍羅在外麵拍門衝進來時,隻看到嫖客張口結舌地指著窗台:“她……下去了……跳下去了!”

小嘍羅說聲:“壞事!”撥開嫖客衝到窗台前看了一眼,便朝樓下奔。

樓下,已經聚滿了看熱鬧的人,有的人報警,有的人給朋友打電話說新聞:“剛才一名年輕的女人僅穿內衣從10樓跳下,當場死了,奇怪的是,她跳樓之前,還扔了一床棉被下來……”

大家都在議論,認為年輕的女孩子不是自殺,而是想逃生,不然不會先把棉被扔下來。

沒多久,警車到了,拉隔離線,拍照……

小嘍羅走到警察麵前,說:“這個是我女朋友……”

後來,我們在本地新聞上看到這樣一則信息:無業遊民吳某認識了鄰市某大學的學生張某(即圓臉女孩),在吳某甜言蜜語的引誘下,張某過來找他玩,卻被吳某威迫利誘賣淫。在一次被迫發生性交易後,張某不堪受辱,從酒店的房間跳下,當場死亡。等待吳某的,將是法律的正義判決雲雲。

在本市報紙上,記者甚至還寫出這樣一個細節:“事後公安民警調出酒店當天的監控錄像,發現當吳某帶著張某到酒店的時候,兩個人還有說有笑,狀態親密,姑娘啊,你為什麼認狼為友?”

我把報紙拿給彪哥看,彪哥看完笑著扔到了一邊。

我默默地看著他,半晌才說:“這事搞定了,恐怕也得花不少錢吧?”

彪哥說:“花了不少,這事最少得判十多年,單是安家費便給了不少。東西越來越貴,安家費也水漲船高了。剛過年便遇上這事,有點背,看來要搞件大事,衝走穢氣才行。”

我抱著頭,痛苦地說:“彪哥,可不可以不要這樣了?要不我們不做大富豪了,做些別的生意?不如我們開酒莊吃安樂茶飯?這種擔驚受怕的日子,我受夠了!”

彪哥說:“老婆,我的兄弟都支持我,大家都等著跟我發財,你怎麼信不過我?我說我可以搞定,就一定沒問題。”

我喃喃地說:“我現在一睡覺,就想起那圓臉女孩的樣子,想著她從十樓跳下摔在地上的慘狀……”

彪哥說:“我答應你,以後大富豪的美女,不再送外賣,不願意做的,隨時可以走人。”

我半信半疑地說:“是真的嗎?”

彪哥說:“是真的。我現在與樂哥商量,準備把這裏的四五樓拿過來,再擴充桑拿中心,我們這裏的美女都不夠用了,哪顧得上送外賣。”

四五樓現在做的是旅業,生意雖然不算十分旺,但因為有大富豪飲食城和遊樂場在下麵調動人氣,因此客源還是相當穩定。如果租期未到期的話,對方不一定樂意拱手相讓。因此我說:“人家本份經營,就算是陳就偉願意幫你,恐怕也難以把人家趕走。”

彪哥說:“同一條計,用一次也就夠了,這次我沒打算叫陳就偉出麵。”

我卻又有新的擔心:“樂哥那個人,以前他害過波哥,與他合作,不怕他會害我們?”

彪哥笑了:“傻妹,這個世界沒有永遠的敵人,如果大家坐在同一條船上,敵人也不想你沉船。”

樂哥很快成為大富豪的一員。因為他的到來,本來麵和心不和的阿榜與大雄變得空前友好,兩個人當著彪哥的麵對樂哥謙和有禮,可是私下裏,根本沒將樂哥放在眼中。

我知道他們的想法。自從樂哥來了後,彪哥與樂哥經常呆在辦公室裏商議事情,這讓阿榜與大雄感覺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脅。

阿榜與大雄一直是彪哥的左右手,雖然他們做的事我不讚成,但他們對彪哥的忠心耿耿,我卻是知道的,因此我提醒彪哥:“自從樂哥來後,你的兩位好兄弟好像心情不怎麼好。”

彪哥笑著誇我:“真是好大嫂,今晚我請你們吃宵夜,讓你親自開解他們。”

我說:“他們是你的好兄弟,又不是我的好兄弟,我才不理會你的事。”

彪哥說:“我的事就是你的事,在你在我身邊,就是天大的事我都可以扛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