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1萬億美元的外彙儲備讓人們欣喜之時,8萬億的人民幣必須增發出來購買這些“沉重的美國白條”,而這些新增的貨幣如果完全進入銀行體係,將有6倍的放大,這要“感謝”從“西天取來”的部分儲備金製度這部“聖經”。政府隻能選擇增發國債(或央行票據)來有限地吸納這些來勢迅猛的貨幣增發浪潮,問題是,國債需要償還利息,誰來還呢?還是“光榮的”納稅人。
當教育和醫療也進行“產業化”時,由於這些社會資源原本嚴重不足,從全社會共享的公共資源一下子變成了“獨占的資產”,在貨幣泛濫的浪潮中,其利潤又怎會不一飛衝天呢?
當公司之間的交易憑據成為這種“欠條”時,銀行將對其進行“貼現”,將這些“欠條”以一定折扣收為銀行的“資產”,同時“創造出”新的貨幣。
當人們刷信用卡消費時,每一個簽字後的紙片都成為一張欠條,每一個欠條都成為銀行的“資產”,每一筆銀行的“資產”都成為增發的貨幣,換句話說,每一次刷卡都“創造”了新貨幣。
債務,債務,還是債務。人民幣正在迅速滑向債務貨幣的深淵。
與美國情況不同的是,中國沒有美國如此“發達”的金融衍生工具市場來吸納這些增發的貨幣,這些流動性的泛濫將集中在房地產和股市債市,幾乎沒有任何有效的手段能夠遏製這些領域的“超級資產通貨膨脹”。日本當年的股市神話、房地產狂熱將在中國重現。
國際銀行家正等著看另一場東亞經濟超級泡沫的好戲。當“圈裏人”撒切爾夫人不屑地說中國經濟難成大器的時候,她絕非危言聳聽或妒火中燒,他們對這種債務拉動型泡沫經濟可謂見多識廣。當債務貨幣泡沫膨脹到一定程度時,國際著名經濟學家們就會從各個角落鑽出來,對中國經濟的各種負麵消息和高聲警告將鋪天蓋地般堆滿世界主流媒體的通欄大標題,在一邊磨刀霍霍早已等得不耐煩的金融黑客們將如惡狼一般一擁而上,國際與國內的投資者將驚得四散奔逃。
部分儲備金製度和債務貨幣這對危險的孿生魔鬼一旦被放出鎮魔瓶後,世界的貧富分化就已經注定了,債務貨幣在部分儲備金製度的高倍放大器的作用之下,將會造成向銀行借錢購買資產的人“享受”到了資產通貨膨脹和被債務套牢的“好處”,篤信無債一身輕的傳統觀念的人必然承受資產通貨膨脹的慘重代價。在這對孿生兄弟壟斷了國際銀行“慣例”之後,儲蓄者失去了保護自己財富的任何其他選擇,而銀行業注定成為最大的贏家。
債務貨幣和部分儲備金製度毫無懸念地將造成這種“欠條+許諾”貨幣的貶值,在這樣持續貶值的“度量衡”之下,經濟如何能夠穩定與和諧地發展?
在一個凡事都要談“標準化”的時代,貨幣度量衡卻沒有任何標準,這豈不是咄咄怪事?
當人們徹底了解了債務貨幣和部分儲備金製度的本質,其荒謬、不道德、不可持續的本質就暴露無疑了。
沒有穩定的貨幣度量衡,就不會有均衡發展的經濟,就不會有合理分配的市場資源,就必然造成社會的貧富分化,就注定會使社會財富逐漸向金融行業集中,和諧社會也就隻能是無法實現的空中樓閣。
金銀:價格動蕩的定海神針
1974年7月13日,《經濟學人》雜誌發表了一份令人震驚的英國整個工業革命時代的物價統計報告。從1664年到1914年的250年間,在金本位的運作下,英國的物價在長達250年的漫長歲月中保持著平穩而略微下降的趨勢。當今世界中,再也找不出第二個國家能夠連續不間斷地保持這樣長久的物價數據了。英鎊的購買力保持了驚人的穩定性。如果1664年的物價指數被設定為100的話,除了在拿破侖戰爭期間(1813年),物價曾短暫地上漲到180之外,在絕大部分時間裏,物價指數都低於1664年的標準。當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時,英國的物價指數為91。換句話說,在金本位的體製下,1914年的一英鎊比250年前(1664年)的等值貨幣的購買力更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