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沒有聽到打鬥聲,越老頭便這麼被黑衣人扛到了背上,雖然隔得太遠夜色又濃黑令她根本無法看清越老頭究竟是睡是醒,可她卻知,越老頭必然處於昏迷狀,否則他絕不會讓人靠近他,更不會讓人將他扛走。
而這座府邸裏的人,從他們的步伐舉止中,她看得出,人人皆懷有身手,若他們真是在保護在越老頭,那獨自而來的黑衣人絕對帶不走越老頭,且莫說他們是否在保護越老頭,她這一路追來,竟也未見有誰來幫忙,唯獨有這姍姍來遲的曹桂。
嗬,可笑。
白琉璃的話讓曹公公無言以對,隻能一直匍匐在地。
“行了曹公公,就算你一直在這兒磕頭,越老頭也不會自己回來,更何況以曹公公的身份,根本無需向我下跪。”白琉璃聲音冷冷,“不過還是要請曹公公替我備一匹耐跑的馬。”
曹公公驚惶地抬頭,“白家主備馬是要去往何處?”
“自然是去就回我的祖父,不然曹公公以為我此時還有閑情逸致去做什麼?”白琉璃不冷不熱地掃了曹公公極會裝的一張臉。
“白家主知道白老太爺被劫到了何處?”曹公公緊張又欣喜。
“莽荒之林。”白琉璃說著,越過曹公公身側往回走。
“白家主不可,不可啊!您可知莽荒之林是什麼地方嗎?那是有進無出的危險地方啊!”曹公公也連忙轉過身,朝著白琉璃的背影膝行了幾步,一臉緊張憂心地勸道,“若是要去,老奴自會派人去,白家主可不能去冒這個險啊!”
“他要的就是我親自到莽荒之林去,曹公公認為別人去有用麼?”白琉璃沒有轉身,也沒有停下腳步,“這不正是你們想要的結果麼?”
曹公公沒有再說什麼,白琉璃亦沒有再說什麼,直到白琉璃走出他的視線,他才一改麵上的緊張謙卑之態,一雙眼睛滿是冷沉的銳意,緩緩站起身,低頭輕輕拍著自己衣袍上的灰塵。
隻見他就要抬腳時,忽然轉頭向院子裏的黑暗處定定看了一眼,微微眯了眯眼,而後才轉身離開。
曹公公走後,院中的黑暗處,如蟲鳴般響起暗月低低得令常人不可聞的嫌惡聲:“曹桂這隻閹狗,他又是在打什麼算盤?”
“暗月,走了。”望月則是站起身,看著曹桂離開的方向,輕輕拍了拍暗月的肩。
暗月看著一臉冰冷的望月,極為不解道:“望月姐,方才你明明有機會將老白越搶過來,你為何不搶?”
暗月始終想不通望月為何放過方才那樣的好機會,要知道搶到了老白越事情便可在這桐城結束了,如今,事情竟是發展到了莽荒那個素來有死亡之城的密林,事情變得更複雜更難以解決了。
“曹公公的身手和心思不是你我所想的那麼簡單,還有那個黑衣男子,身手絕不在你我之下,如此兩人,僅憑你我不可能搶得老白越並能全身而退,我們沒有必要冒這個險。”望月冷冷解釋。
“可是爺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