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與川真的不是去沾花惹草了,真的是公司的事情。
“放那吧。”陸與川頭不抬眼不睜地說道。
“陸總,確定不會太太說一聲嗎?”陸與川今天並沒有向往常一樣打電話給南枳彙報行蹤,說正事的時候還不忘秀一下恩愛,喂一把狗糧。
今天雖然一直沒有時間,但是呂青也沒有像往常一樣接到指令。
陸與川終於抬了頭,剛準備像往常一樣和呂青說讓他去做,可是一想到南枳今天那個失望的眼神,陸與川遲疑了。
他遲疑了。
估計南枳現在並不想見自己吧,很有可能連自己的消息都不願意知道。
算了,彼此冷靜一下吧。家裏有蒔鳶照顧陪伴,陸與川也不用太擔心。
“不用,你去忙吧。”陸與川重新低頭說道。
你放不下麵子,我張不開嘴。
你覺得你為我著想,我覺得對你來說這是最好的選擇。
有時候就是這樣,你想給與的並不是人家真正想要的。
行之差錯之間,這芥蒂便慢慢生成了。
芥蒂是什麼。
懷疑的種子發了芽,張了過,其中一個果子就叫芥蒂。
這芥蒂一旦種下,便很難根除了。
“家裏這麼冷清啊。”陸其華看著安安靜靜的景和公館,似是感慨有似是嘲笑地說道。
蔣月玲靠在沙發上,“想說什麼直說,不過小點聲,我兒子在上麵睡覺了呢。”
“你兒子?”陸其華挑眉問道,“怎麼養了幾年就變成你兒子了,那我是什麼。重在參與啊。”
“允則出生到現在,你可曾管過他,可曾照顧過他。”蔣月玲埋怨道,“當年要不是這個孩子,我也不會離開陸與川。”
“是你自己決定要生下來這個孩子的,現在怪得了誰。”陸其華給自己點燃了一根煙,“我對孩子什麼的沒什麼興趣,所以孩子向來不能成為拴住我的工具,可是陸與川不同,他這個人最是看中感情,尤其是孩子。”
“可他現在也有自己的孩子了,要不了幾個月,南枳就要生了。”蔣月玲想起這個事就鬧心。
“南枳那個孩子?”陸其華朝空中吐了一圈煙圈,“活不了。”
“什麼意思,你要動手嗎?”蔣月玲聽陸其華可能要有所作為,驚訝地問。
“還用得著我動手。”陸其華挑眉說道,“一個患有先天性心髒病的孩子能活多久。說不定孩子生下來就是和死的,這不是正合你意嗎?”
“怪不得,南枳最近總往一樣跑。”蔣月玲想起這幾日南枳的行程,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快了,再等等。”陸其華這話說得有的沒頭沒腦,著實聽得蔣月玲雲裏霧裏的。
“等什麼。”
“等那個人出現。”陸其華看著遠處,淡淡地說道。
要想擊垮陸與川,南枳就是最大的突破口。
可南枳偏偏就是個難啃的骨頭綿裏帶針的性格軟硬不吃,要想拿下南枳實在困難。
可隻要有這個人在,南枳還不是像老鼠見了貓一樣,乖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