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試過從天黑等到天亮的滋味嗎?
電視裏正播著這句話。
南枳看了看時間,新的一天開始了。
天黑等到天亮,她試過了。
“太太,你也是……一夜沒睡嗎?”陶姐到時候起床做早飯卻被坐在沙發裏的南枳嚇了一跳。
“這就去睡了。”南枳關了電視,朝樓上走去。
走到樓梯轉彎處時,南枳停下了腳步,思索片刻後,沒有回主臥室反而轉向了自己的小屋。
就是陸與川送給她的禮物。
開門,關門,鎖門。
南枳行雲流水的動作卻詮釋了她這一晚上所經曆的所有心態。
不安,焦躁,無奈,釋然。
滿懷希望卻滿心失望。
大概這就是生活吧。
南枳靠在床上,原本沒什麼睡意的她,此時也因為疲憊不堪而顯得沒有什麼精神。
意識逐漸模糊,雙眼看到了畫麵也逐漸縮影。終於,南枳閉上了徹夜未眠的眼睛,拖住疲憊的身軀進入了夢鄉。
“先生,您回來了。”陶姐接過陸與川手裏的公文包,放在一旁。
“太太呢。”陸與川扯開領帶讓脖領輕鬆一下。
“太太好像一夜沒睡,現在應該在樓上睡覺呢。”陶姐說道。
陸與川聽後,皺著眉毛,“怎麼能讓太太一夜沒睡呢。太太是不舒服還是什麼?你也怎麼也不打個電話。”
陶姐自然是不知道的,“我也沒想到太太會在客廳做了一夜,看樣子應該是在等您回來。”
“等我?”陸與川疑惑地問道,“不是說不回來了嗎?你沒告訴太太?”
“說了啊。”陶姐說道,“就是因為說了,所以我也納悶呢。我一早起來就看見太太眼角烏青的坐在沙發上,我就問了一句,太太就說上樓睡覺去了。然後太太就再也沒下來過。”
“行了,我上去看看。你把太太的藥先熬好吧。”陸與川淡淡地說道。
打開門,床鋪上並沒有熟悉的身影,床麵幹淨整潔,連一絲褶皺都沒有。
這一看就是沒用人住過。
那南枳呢?
“陶姐,陶姐。”陸與川大喊喊道,“太太不在臥室,你確定她沒有出門嗎?”
陶姐仔細想了想,“我看太太往右邊走去了。”
陸與川這才安下心來,那他知道南枳在哪裏了。
隻是,那扇門卻怎麼打也打不開,就像那裏麵的人,怎麼靠近也靠近不了。
陸與川趴在門上仔細辯聽裏麵的聲音,隻是這莊園的隔音效果向來不錯,陸與川就差把耳朵伸進去了,也沒聽見個所以然來。
該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陸與川不禁臆想道,按理說南枳不應該聽不道這麼大聲音啊,真的出事了?
陸與川匆匆下樓取鑰匙,樓梯才下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想到,那個房間的鑰匙好像隻有南枳才有。
那應該怎麼辦。
陸與川又轉道到工具房取了一把斧子,領著就上了樓。
陶姐在一旁看著實在是觸目驚心,“先生還是叫開鎖公司吧。”
開鎖公司,陸與川腹誹道,等他們到了,自己都把人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