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第幾次的熬夜後，在所有人都幾乎放棄希望的時候，梁遠植走進會議室，為大家展示了林濟仁最後幾次上傳眼睛畫麵的數據統計。
在警官林濟仁遇害前一個月，林濟仁一共上傳了五個視頻。
五個中最近一個，是他在家裏看冰箱的那個，看見冰箱隻有水和啤酒後，他就出門了，出門前，他將眼前所看見的一切上傳。
五個中最遠一個，是他與梁遠植的對話。
梁遠植站在辦公桌前皺著眉，“你最近剛回來，這個項目交給你……不太合適。”
“沒事，我目前是真的已經安逸太久了，參加點有危險係數的案子，才能提醒我別總驕傲，”林濟仁笑聲作答。
梁遠植也跟著笑了笑，隨即收起所有表情，將手中的檔案袋放在桌子上推給林濟仁，“截止目前，已經好幾起了……”
“幾起？”林濟仁拿起材料翻開隨口問道。
“我不知道，”梁遠植緩緩閉眼，“我不知道，濟仁，我不想計算有幾起，因為隻要一想起，我就想說……我不配在這個位置上的……我……”
“我明白。”林濟仁難得打斷了梁遠植的話，“我明白你的心情。”他搖了搖頭，“這案子很奇怪，這幾個人的交集很少，我是想找到他們之間的交集的。”
梁遠植深深地歎息，沒有應答。
“除去王越、李將文、宋展於之外，其他死者，都是這起警隊連環殺人案的直接負責人。”林濟仁訴說著自己的分析，“拋開前三人之後的死者，第一位是師姐葉泫然，是警隊連環殺人事件的主負責人；第二位佟任碩，是我直屬師兄，判斷力非常厲害，不會輕易被人襲擊的；第三位魏楠……很優秀的師弟啊，是我見過的最有潛力的師弟了……”林濟仁的聲音低沉了下來。
片刻後，他使勁地晃了晃頭，眼角膜保留的畫麵也大幅抖動了好幾下。
梁遠植皺著眉看他。
“嗯嗯，”林濟仁點頭，“在我前麵遇害的蕭管瀧，也是這起警隊案件的直接負責人呢。”林濟仁笑著說，“他也是很優秀的……”
“不要胡說八道，”梁遠植打斷他，“你不要胡說八道……你不會遇害的。”
林濟仁凝視梁遠植片刻，他歎息，“關於王越、李將文、宋展於三人，你知道什麼嗎？”林濟仁將一打資料拿了出來，“他們仨從明麵上看，確實幾乎沒有任何交集，但是，他們三個人的警校畢業導師，”林濟仁直勾勾地看著梁遠植，“都蓋了你的章。”
梁遠植看著麵前的三份章，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