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夢非夢地見他脫了外套,上衣,露出訓練有素的胸膛。
幸好她基因不錯,不然可能上圍還比不上他。
奚圓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想到了這些烏七八糟的,絲毫沒有魚在砧板上,很快就會任人宰割的惶恐。
還有腹肌,人魚線,埋入褲頭。
“好看?”
男狐狸精就是這麼蠱惑人心的吧。
江鶴晏肩寬腰窄,又堅持健身,她的手被他帶著放在腰上。
滾燙的身體,滾燙的夜晚。
像是沸水裏翻滾的湯圓,從裏到外,全都熟透了。
像湯圓一樣柔軟,糯米皮在水裏滑得抓不住。
他比烈酒還烈,久久地燃燒她的意誌。
“啊,我和他,做了。”
奚圓的麵前擺著一塊四寸蛋糕,和一杯芒果鮮乳。
手裏的書頁沒有翻閱的痕跡,久久地停留在五分鍾前的那一頁。
成人世界,飲食男女。
大千世界,人生比小說更戲劇化。
“在想什麼?”
紀紜惜拍了拍她的肩膀,坐在她的對麵。
“在想什麼?我來了都沒發現。”
紀紜惜大四的時候考了公務員,現在在政府裏做文職,工作挺清閑的。
陳荔還記得,高中的時候,紀紜惜想做的,是服裝設計。
“沒什麼。”
陳荔猛吸了一口芒果鮮乳,頂層的奶油隨著液麵的下降掛在杯壁上。
“那你點什麼蛋糕?”
紀紜惜不太喜歡吃甜,比起蛋糕,她更喜歡炸雞一類的油炸食品。
“我點了泰奶和炸薯條。”
這家店開在紀紜惜工作地點附近,她還是第一次來。
紀紜惜等等還要回去打卡,中間偷跑出來見她。
“荔枝,你是不是還是對鬱淨晨舊情難忘啊。”
陳荔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狂吃甜食。
高中壓力大的時候,她一天一杯奶茶,體重也蹭蹭上漲。
後來這個習慣沒有改掉,但是她卻瘦了很多。
“怎麼這麼問?”
陳荔停滯了一會兒,才反問她。
“那天鬱淨晨送你回家,你沒幾天就跑到雲橋去了,難道不是落荒而逃?”
“我那是工作需要。”
“可是,宋宵那天還問我你在雲橋是不是有什麼朋友。我猜肯定是鬱淨晨托他問的。”
宋宵和鬱淨晨在高中的時候就認識了,兩個人都是奧數班的。
認識的時間比紀紜惜還久。
紀紜惜高中還不知道有宋宵這麼一號人。
兩個人有交集還是在大學,同一所大學裏的校友,既是同鄉,還是一所學校的師哥師妹,漸漸地就熟悉了。
“所以,鬱淨晨是什麼情況?和你求複合?”
陳荔在心裏歎氣,紀紜惜就不該去做文職,應該去報社當記者才對。
“沒有。”
“可我看他對你,心思可不單純啊。”
紀紜惜想起婚宴那天晚上,他突然出現把人帶走,一個公主抱。
種種跡象表示,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你想多了。”
“是嗎?”
陳荔不想說,紀紜惜也就換了個話題。
“我今天找你出來,是有事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