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村看到惹毛他了,就乖乖閉上了嘴,心裏還是失落的很。
但她還是不死心,想看看這家夥到底是不是真的這麼冷酷。
“雲雀君,我們是在交往吧。”
“……算是吧。”
“那我可以親你嗎。”
雲雀睨了她一眼,皺了皺眉。
“無聊。”
他沒躲,沒掏拐,有戲!
原來“無聊”就是同意的意思。
雪村大著膽子湊近他的臉,這家夥絲毫不配合,都不會主動把臉轉過來讓她好親一點。
……豁出去了。
她幹脆側過半個身子靠近他。
……不對勁。
換做以前,有人敢靠他這麼近早就一拐上去了。雲雀正想著如何回應這個所謂的……吻,卻感覺這姑娘,在嗅自己。
“……你是狗嗎?”
雪村又仔細聞了聞,有股血的味道。
“雲雀君,你受傷了?”
“怎麼可能。”
“不可能,你肯定受傷了!!”雪村說著就要解開他的襯衫扣子。此時她顧不得征得雲雀同意,滿心想的隻有他的傷勢如何。
“你做什麼。”
……被雲雀條件反射地甩開了手。
雪村愣了一下,心裏有點不平衡。
在這家夥裏她這個女朋友什麼都不算嗎,就碰一下還要這麼閃閃避避的。
那之前鎖骨那次……算什麼啊。隻許他咬自己,不許自己碰他一下?
“雲雀君,我們是在交往吧。”
“所以呢?”
“所以我有義務關心你的傷勢啊。”
雲雀冷哼了一聲。
其實是覺得她太過小題大做。之前旁邊學校偶爾會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混在並盛的地盤欺負同學,或者挑釁他這個風紀委員,自然少不了他的一頓製裁。現在莫名其妙成了彭格列家族的人之後,更是不可避免的會被當做目標暗殺或攻擊。
嘛,他本來也很喜歡咬殺別人。
……所以打架算是家常便飯。偶爾會有擦傷什麼的,流了這點血根本不算什麼傷勢。
況且這從小嬌生慣養的大小姐,還沒見過彭格列數場戰鬥的場麵……雖然他不會像澤田綱吉他們一樣打得那麼艱難就是了。
“小傷。”
雪村歎了口氣,不由分說地扯下他焊在身上的校服外套,露出裏麵的白襯衫,還沒開始解扣子就發現——
雲雀修長纖細的脖子上有一道刺眼的狹長紅痕,在靠近胸口的位置,白的雪白,紅的鮮紅,觸目驚心。
“……這,這怎麼是小傷啊,這麼大傷口。”
雪村長這麼大,沒見過幾回這樣血淋淋的傷口,一時間愣住了。
……說起來昨天送雪村回去之後,碰到了某個家族的一群暗殺者,被圍在公園來著。
那小家族大概是沒什麼能耐,隻會用這種雕蟲小技,加上人數不少,從四麵八方瘋狂朝自己丟暗器,即使是他也隻能想出一條傷害最小化並且能夠把他們全部幹掉的路徑。
代價就是挨一小刀。
可能是打架打習慣了,這種程度的傷也沒疼多久。
“切,你這大小姐,不會連血都沒見過吧。”
“我當然見過啊!”其實真的沒見過幾次。“總之要先消毒,脖子這裏是動脈,不處理好很危險的!你等著我……”
她說完就撂下他衝出天台。
……雲雀本想抽身走人,但人家好歹是擔心自己才急成這樣的,就這麼走掉似乎不太好。
居然讓他等。
大概過了三五分鍾,雪村拿著碘酒和包紮的東西氣喘籲籲跑過來。
這家夥是不是蠢,把這麼多東西帶過來,還不如他直接去校醫室來得方便——不過硬拖著他去他也不會去的。
“雲雀君,你是不是覺得我麻煩,”雪村換了一根棉棒,繼續手上的動作,“知道你不喜歡去校醫室那種地方,所以就沒硬拉著你去。”
……算她有自知之明。
“而且這些是我自己帶的,放心,沒人知道你受傷。”
“……你每天上學都帶著這些幹嘛?”
“現在不就派上用場了嗎。”
她沒再說話,抽出一根棉棒蘸了碘酒,全神貫注地給雲雀的傷口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