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地送走雲雀之後,雪村回家看到自家哥哥那張臉,就想上去給他一耳光。
“雪村拓海!你到底要幹嘛啊!很好玩是嗎!”
雪村拓海不以為然,翹著腳攤在沙發上悠哉地喝剛剛沒喝完的茶。
“我就是問問他,這麼急著護短啊。”
她實在是覺得秀才遇上兵,不願意跟他多說什麼關於界限和自尊的道理。眾所周知,青春期的女生極度好麵子,碰上雪村拓海這種哥,她也隻好躲著。
真是的,仗著自己年齡大就對雲雀君這樣陰陽怪氣,到底有沒有家教啊!
“嗬嗬,不說了,今天來找阿月是有正事的。”
雪村拓海放下茶杯,徐徐走向她。
氣氛開始變得不對勁,可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晚了,雪村拓海那一群身高體型都極具氣勢的外籍保鏢不動聲色地形成了一種包圍的架勢。
“藥的配方在你那裏吧。”
“什,什麼配方?”
“嗬嗬……”
雪村拓海步步緊逼,一手撐著牆,把她逼到角落裏。
“交出來,我以後就不會再來找你。”
他斂了輕佻的笑意,換上一副異常認真的神情,清澈的深藍色眼睛裏,竟然純粹得毫無雜質。
“……你在說什麼。”
“切……在藤崎先生那裏麼。”
一瞬間,他好像對自己失去了興趣。
“雪村拓海!你要對藤崎叔做什麼!”
他沒回話,帶著他的一隊人馬,徑直走出院門。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雪村感覺自己不知道的事越來越多,像有什麼東西正在悄悄改變。
這家夥到底要幹嘛啊!
如果是藥的東西……應該去問爸媽要吧。
幹嘛這樣步步緊逼呢,反正將來……爸媽總會給他財產的啊,為什麼總衝著自己來呢。
還是說,爸媽留了什麼東西給她,她自己卻不知道?
雪村拓海野心這麼大的人,該不會是對爸媽做了些什麼吧?
雪村暫且不去想自家哥哥的事情。
畢竟爸媽工作忙,她也不好隨便打擾,操心也是瞎操心。
反正會有藤崎叔處理好這一切的吧。
她和雲雀這邊……
交往後的日子和之前好像沒有什麼不同。
照常上下學,雲雀會像之前那樣送她回家,會走在她前麵不多不少兩步的位置;在學校裏,她沒事也會去他的天台或者辦公室待一會,和之前一樣,偶爾說幾句話。
表麵上沒什麼不同。
區別就是雪村覺得空氣裏像放了糖,帶著絲絲溫熱的甜融化。明明什麼都不做,和雲雀處在同一空間,她就會覺得快樂。
“雪,雪村學姐,你們真的在交往嗎?”澤田綱吉戰戰兢兢地試探。
“是啊,不信你去問雲雀君。”
突然感覺有點驕傲是怎麼回事。
“我,我可不敢去問雲雀學長……”
“雪村,你沒會錯意吧,雲雀可不怎麼會說話。”裏包恩調侃她。
雪村有時候也會想是不是自己真的會錯意了。
雲雀這個悶葫蘆,每天也不怎麼和她講話,真的會讓人產生一點自我動搖。
不過雪村已經逐漸找到了和雲雀在一起很舒服的狀態。像是兩人氣場的微妙融合,彼此獨立卻又互不幹涉的狀態。
漸漸覺得雲雀沒那麼可怕,他隻是個不愛社交的高冷文藝青年。
比如像現在,她可以堂而皇之地坐在雲雀身邊,在天台上發呆。
從前雪村是個現充,總覺得發呆是一件無趣的事,是那種沒有朋友性格孤僻的人才會做的,無可奈何的手段。
現在覺得也挺好。
“說起來,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小雲了。”
小雲是雪村給那隻奶貓起的名字。因為看不慣雲雀和草壁總是用“喂”來叫它,又因它渾身雪白,雪村給它起了這個名字。
“跑丟了。”
“哈?!!怎麼就跑丟了?!上禮拜還在的啊?!!”
“……就是跑丟了。”
“怎麼會這樣啊……它平時都很乖的,每天待在辦公室有吃有喝的,不可能的吧……”
“……別讓我說第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