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是如此,可張婉兒身份尊貴,聞人羽豈敢用她照料自己。再說,她可是弟妻,若有不敬,阿淩那裏,自己如何交代。
“公主,您身嬌肉貴,我一介武夫,豈敢僭越!不然,您喚了我那副將來,讓他侍候我上藥即可。”
見他還再推辭,張婉兒有些不悅,她離家多年,最是不想讓他人再拿自己的身份說事。
“他雖不比你傷得厲害,卻是傷在了手臂上,如今,還得阿逸來侍候呢,哪裏還能顧得了你。”
聞人達也是冤枉!昨夜,被阿逸勸著喝了不少酒,遇到敵人之時,戰鬥力直接減半,不但幫不了聞人羽,更是要讓他在危機時刻來救,害他家大將軍又多受了幾處傷害。
而他自己,還好隻是手臂之上,受了一處劍傷。雖不算重,卻是不敢動作,更是躺在房中,被頗為內疚的阿逸,侍候得舒舒服服、妥妥當當。
“這個家夥,真是不成不足,敗事有餘,一點用處也沒有。看我回去,不將他軍法處置了。”
不爭氣的屬下,給自己丟了人,聞人羽氣得不行,用手直捶床塌,牽動了背上的傷,疼得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嘶……”
張婉兒見況,立刻幫他穩住身形,才緩解了傷痛。
“現在,可以處理傷口了吧!你剛剛扯動了一下,不知道,會不會有傷口再次裂開,若真是如此,那可就難辦了!”
可聞人羽,還是糾結,不願讓張婉兒動手。
“公主不可,這樣的事,怎能勞煩於您?老王爺在雲國,身份何等尊貴,您是他的掌珠,哪能為我做這些事情。”
身為武人,還能如此迂腐教條,與那人,果真是一個師父教出來的。
“你可是,真的知曉我爹所為?”
“略有耳聞,老王爺高義,聞人甚為佩服。”
聞人羽沉思片刻,才想起,還是在阿淩與她成親之日,自己在人群中,遠遠地瞧了一眼老王爺的風采,可惜,並未有機會拜會。
“那我爹行醫的規矩,你可知一二?”
雖不知這老王爺的規矩,可老王爺的那些濟世救人的事跡,聞人羽倒是仰慕已久!
“我爹身子好時,常年在外行醫,不管是在自家醫館,還是在民間義診,從來不拒病患,不論貧富,不論身份,更不論男女。我自幼隨他老人家行醫,所思所學,全是來自他老人家的教誨,雖然醫術不如他老人家精湛,可這醫德一事,卻是要全部習得的。”
解釋得雖清,可聞人羽的顧慮,還有其他。
“公主,你是……他……我不能不顧及您與他的關係呀!”
“我與他,再無關係,今生怕也不會再相見。聞人將軍,又何必為了一個無關之人,耽誤自己的傷勢呢?”
若不是知曉他與聞人羽的關係,張婉兒又怎會與聞人羽說了這麼多,早就扔下這位扭捏的大將軍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