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已說盡,張婉兒也沒了話,隻能是最後問了聞人羽一句:“聞人大將軍,我說了這麼多,你還是不願,讓替你換藥嗎?”
她說了這麼多,全是為了自己好,若是再糾結,豈非大丈夫所為。
想罷,聞人羽對著張婉兒拱手答謝:“多謝公主,有勞費心!”
如此灑脫,才是大將軍所為。
“不要再叫我公主,我不想讓淺淺和王爺知曉我的身份,還請大將軍,替我保守秘密。”
吩咐聞人羽躺好,張婉兒替他處理著背上的傷口,還不忘請托於他。
“在下明白,請公……張姑娘放心。”
張婉兒的家傳醫術,果然不凡,隻用了一次藥,聞人羽身上的小傷,都已經收口了,看來,換不了幾次藥,他就可以康複。
“聞人大將軍,婉兒有一事,不知,當不當問?”
“姑娘請說,在下,定然知無不言。”
“不知,你是如何認出我的身份的?”
此事,張婉兒甚是不明。她仔細回想,這聞人羽,自己根本就不熟悉,該是隻有成親那日,匆匆見過一次而已。
既是如此,他又怎麼對自己有如此深的印象,能很快認出自己來?
“張姑娘,您有所不知,如今,您的畫像,已經被景安陛下,送到了各國王室求助尋人,若有人能尋得您的下落,雲國定有重賞。”
就知道,這世上,最舍不得自己受苦的,除了父王,就隻有皇兄一人。而他,始終是個沒有心的。
“陛下,這又是何必呢?我一個人,也……也挺……挺好的!”
強忍住眼中的淚水,張婉兒生怕自己的淚水,會打濕聞人羽的傷口。
“張姑娘,景安陛下的文書之上,還有一句話,聞人不知,該不該告訴你?也許,會讓你難受的。”
事到如今,還有什麼話,是自己不敢聽的呢。
“老父病篤,稚子無辜,日夜盼歸!”
聞人羽也是思量再三,才將國書上的原話,告知張婉兒的。畢竟,這樣的話,並不是任何離家之人,都能夠承受的。
淚終是忍不住,一滴一滴地落了下來,好在,聞人羽的傷口,已經處理包紮完畢。
“多謝聞人將軍告知,婉兒心中有數,傳信之情,來日再做報答。”
聞人羽本就是想要幫自己的師弟說情,哪裏會想要什麼報答。若是非要報答,也是自己向公主報恩吧!
“張姑娘,還有一事,我……我不好開口,可是……可是,還想要在你麵前,替我師弟說上一句好話。”
提到阿淩,聞人羽心中很不是滋味,可瞧張婉兒的模樣,這苦,定也是沒有少吃。
“當年之事,定是他負了公主。在下,本是沒有立場,替他說和。隻是,在下近日,聽聞了他這幾年的境遇,很是心疼我這師弟,才會在這無人之時,貿然開口替他求情。望公主,不要怪我多事才好。”
奈何,對他的境遇,張婉兒根本不想知道。心已死,他如何,與自己又有什麼關係。
“聞人將軍,他的事,本宮不關心,也不想聽,多謝你的好意,可本宮不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