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玉收回了目光,往白曜山的方向飛去。
桑籬和楚薄從容府出來,就見到南枯韞從門口的樹上落下,他臉上是終於等到的欣喜:“我一直在等你們,還以為你們會悄悄離開,我隻好打個賭,沒想到我賭對了。”
楚薄:還不如偷偷離開。
楚薄也隻是想想,鶴水還有很多事情,他們不能這樣離開。
他們到了沈府,這段時間沈琮恢複的還算不錯,薑眠雪一直在照顧沈琮,縱然兩人沒有挑明,但也能看出他們中有一絲暗含的情愫了。
他們見到桑籬楚薄之後,沈琮恭敬道:“你們是鶴水的恩人,沈琮無以為報,這是沈府大半的家財和薑府全部的家財,請兩位一定收下。”
不得不說,兩家的確很富,靈石很閃,攤了一堆,幾乎擺不下,果然“高手”在民間。
楚薄看看桑籬,桑籬靜靜道:“你覺得我差這些東西。”
多麼大氣的回答,南枯韞恨不得想吹個口哨。
楚薄失笑道:“如今鶴水剛被魔族來過,日後還不知什麼情況,你們好好用這份靈石修行吧,也是為了鶴水的百姓。”
如此本領,如此心意,沈琮他不免想到如今的國家,感慨道:“我修行多年,原本該是造福於百姓,可是此次卻身陷其中,真是平白學了一身本領。”
“魔族高手不少,他們又特意算計鶴水,你們一時不察也是正常。”楚薄說了一個事實。
沈琮他不免憂慮,“如今魔族已經開始算計人族,若不是你們,他們已經算計成功了,可如今京城混亂,幾位皇子明爭暗鬥,魔族要是趁此機會偷襲,恐怕會家國不寧,不知哪位皇子能在魔族的詭計中救下玄寧國。”
他見幾人神色各異,知道這事不便詳說,於是半是開玩笑的話:“皇子若如容兄這般,我必肝膽相隨。”
沈琮可是他前世的病軍師,當年已經幫了他許多,一直到他徹底成了人皇,如今聽到沈琮的話,楚薄不免笑道:“這是你的真心話。”
“真的不能再真。”
“也算我一個。”薑眠雪笑道,“如今薑府破而後立,也是多虧了幾位。”
“也不知道那些魔族的下落。”南枯韞無聊的道。
沈琮想起來一件事:“當時我被魔族襲擊的時候,我聽他們說要去塢城。”
其實這正是楚薄打算去的地方,沒想到被沈琮提出來了,他看向了桑籬,他原本俊美,就這樣全心全意的等著她做決定,桑籬道:“那便去那吧。”
桑籬雖然話不多,但說得時候便是將這些定下了。
接下來這幾天楚薄在和薑眠雪一起去整理薑府,薑府如今隻剩一個框架,還有魔族留下的痕跡,楚薄在仔細搜尋。
待他搜集過後,離開之前,薑眠雪將楚薄好奇:“楚兄是愛慕桑尊者麼?”
薑眠雪她自從失憶一次之後,在感情上像是開了竅,十分細膩。
她問完之後,楚薄臉騰一下紅了。
他沒想到竟然被薑眠雪注意到了,但這種感情沒什麼好讓人羞愧的,他道:“我經曆良久,情之所鍾。”
薑眠雪沒想到楚薄這麼坦誠,她笑了笑,道:“楚兄確實經曆許久,隻是如今魔族肆虐,誰也不知道明日如何,楚兄要把握今朝啊,他們都告訴我我過去十分喜歡沈琮,我卻想不起來,真是不知當日如何想的。”
這句話確實說道楚薄心坎裏麵了,他過去不懂自己的感情,前世自以為把控住了一切,最後卻隻得到桑籬不知所蹤的消息。
她孤身對付天魔,絕非他所願。
過了一兩日,楚薄準備好了,剛要和桑籬去塢城,南枯韞卻要跟著。
楚薄對南枯韞這狗皮膏藥實在是想要甩開,這些日子南枯韞總是找他打架,他實在是乏了。
但後來楚薄仔細想想,南枯韞跟著倒也無妨,他身後是劍神,也許之後劍神會出來幫忙呢。
以這種想法,楚薄不那麼抗拒了。
而後他們一行到了塢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