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什麼時候在一起了?”
其實她本來隻想逗他,沒想到傅徽聲的反應那麼有意思。
心裏不由產生了點隱秘的心思。
她掩麵裝哭:“你高二的時候和我表白的啊,還是在操場上,你居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他揉了揉眉心,無奈安慰:“別哭了,我沒忘。”
盛清梨被手捂著的嘴角揚起弧度:“真的?”
他點頭:“真的。”
真不真已經不重要了,對於眼前這人,他隻有妥協的份。
她咬唇看他,勉強道:“好吧,我原諒你了。”
她走到櫃子前倒了一杯溫開水,遞給傅徽聲。
他接過:“謝謝。”
“男女朋友之間說謝謝多見外啊。”
傅徽聲不置可否:“好,我記住了。”
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剛剛的情景,那個男人管她叫什麼?
太太?
盛清梨見他眉心緊鎖的樣子,還以為是他不舒服,忙關切的問:“是不是頭疼啊?”
他搖頭,把方才的想法拋之腦後,伸手攬住眼前人的腰肢。
她隻感覺到炙熱,像燙紅的鐵烙在她腰間,灼得她身體微微顫動,想掙脫但又強行忍住了,還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發頂。
很軟,跟他這個人強硬的性格一點都不符合。
他抱了一下就鬆開了,麵上看不出有什麼波瀾,可她卻發現他的耳朵悄悄紅了。
傅徽聲的耳朵是他的敏感點。
這是她高一就知道的事情了,起因還是因為——
有次她接水回來,從他身後進去的時候,後座的男生汪魏不小心往前挪了下桌子,桌子邊挨上了她的腰,把她往前頂了一下。
而前麵剛好是傅徽聲的背。
她直直撞了上去。
一隻手慌忙間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才得以站穩身體。
正在寫作業的少年手跟著被推了一下,筆尖刺啦一聲劃開了紙張。
“對不起!”她慌裏慌張地道歉,已經做好了被罵的準備,眼睛都閉上了,整張臉都詮釋著不知所措。
這可是傅徽聲啊,從她轉學過來前就聞名了,一中學神兼校草、高嶺之花,從不參加任何集體活動,也從沒接受過任何一個女生的表白,每天都擺著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臉,連說話都是冷冰冰的。
她最怵這種人了。
預想中的責罵並沒有落下,她睫毛輕顫,弱弱地睜開眼,卻發現他視線並沒有落在她身上,而是低頭一副看書的模樣,偏偏她的視角卻能看到他發紅的耳垂。
她突然想起,自己剛剛不止把手搭在了他肩膀上,手指還直接擦過了他的耳垂留下滑膩的觸感。
不會吧……他那麼敏感?
傅徽聲好像感覺到了她強烈的注視,終於舍得抬起頭。
盛清梨這才發現他眼睛居然是桃花眼,生性多情的眼睛在他身上卻變成了薄情,似乎他眼裏根本沒有任何人的身影,眉眼之間有一顆小痣,張牙舞爪地詮釋著什麼叫勾人心魂。
他薄唇輕言:“下次注意就好。”
盛清梨鬆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握著保溫杯進去了。
沒想到傅徽聲還挺好說話的。
她坐下後,用餘光暗搓搓地觀察他,發現他耳垂的紅色依舊沒有消散,通紅欲滴。
見那人有轉頭的跡象,她忙收回餘光,把全部視線都投入到書本裏去,腦海裏卻有一個畫麵頻頻刷著存在感,讓她靜不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