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縣委書記提拔不了一個至今副科的全市的名編輯為正科是不是奇恥大辱?這到底是朋友的背叛還是朋友對自己沒有政局的把控的憤懣和對幹部管理使用的反訴?處理他不僅僅涉及一個縣委書記的尊嚴,而且那簡直就是在承認自己的無能或者還是自己打自己臉麵了。而這是不是才是那些真正的作祟者用心叵測之所在啊?
梅建平也進來了。黎元龍讓座也給他泡一杯好茶放在他手邊的茶幾上,便緩和氣氛地說,這還是老家寄來的毛尖呢。品嚐看看味道如何?他便在對麵坐下將適才發話對梅建平又說了一遍,接著又說,一個市上名編輯在西城竟然連個副局長都提拔不了,那怎麼彰宣西城社會的激勵機製是科學的和誠信的呢?任何事情一時之間可以但久而久之了,那不定就是一種反常反常什麼呢無非是要叫我這個縣委書記丟人尷尬失信。這難道就是我們一些人所需要的嗎?
梅建平說周啟德業務不錯的,這個沒有人否定,但是他這個人德行不好也是大家公認的,廣播局叫他是鬼,可見民憤情況了。
黎元龍說,可是為什麼值此他就要離開西城的時候,大家居然是一致性的不讓步,堅決阻止周啟德就任廣播局黨組書記?現在又一致性的要他秉承黨性原則解決查處泄密者戴天亮和周啟德?或者他在西城主政其實一直都是在跟班子人討價還價的?這跟宜家壩王大磊事件是不是沒有任何聯係?表麵看是正義,而從另外角度再看,可能就是異常的邪惡。此類惡況,束之高閣也未嚐不是一種更高的謀略!官場如海,詭異異常,此事真的就僅僅隻是戴天亮周啟德失卻操守而成?就沒有別的什麼人在暗中更下狠手,推波助瀾?
梅建平畢竟也算是黨性觀念很強的人,對黎元龍這番推心置腹的話,也無不感慨良多,再者說,自己態度已經亮相,此時沉默,也算得是一個副職的進退有度,一個常務副書記的黨性原則和對班長的私人感情的到位!或許不消時日,黎元龍市人大走馬上任,他梅建平不也有個好的安置吧?這不也是官道上的一般常情至理嗎?做這樣子的思想,心竅倒也算舒坦了些;但還是有種無限的惆悵粘糊在心裏的。
本來黎元龍還想將此次人事調整的真正深刻用意,以及暫停人事調動給西城下一步整體工作造下的可能的不可估量的損失的擔憂,對二人推心置腹的,但話到口邊還是咽下去了;
倘若說出,興許還不知道這二人尤其是梅建平又將說出什麼樣的話來;眼下平安無事是壓倒一切的事情了,一切都等這陣惡風巨浪過去了消失了再說吧。
這道傷口可不是那麼快就能夠愈合,就能夠叫這個大院裏的人輕易忘卻了呀!
他甚至可以想象的出來,這個大院裏的人是怎麼如何在議論他,不可思議地說著他為什麼被好友弄得如此狼狽的事情!
市、縣委精心織構的人事圖謀流產,市縣幾個主官痛心疾首!西城,這種肅清地方惡勢力的機會是不是還可能有啊?
王新文人事局長更加地穩如泰山了;董英也在局裏四處點火扇風說,這下周啟德是把大禍給惹下了,看老周怎麼辦?啊,平時裏勸他,不聽,這下子那就等著處理了呢。卻又並未見到縣委處置周啟德的文件,而周啟德一天還是一副陰陽怪氣地嘻嘻哈哈的神情,似乎都啥事沒有的,局裏人都感到莫名其妙。
一天政府黨組會上,王新文張口就說周啟德傳播謠言的事情未必就這樣子算了?那何談端正風紀呢?趙玉璽美夢落空,沮喪惱怒,就氣咻咻地接話說,縣委領導姑息養奸,不會有甚好結果的。王新文就笑哈哈說,牙齒把舌頭咬了,悶在心疼啊;趙玉璽說,狗屁心疼,那就一個包庇縱容!聞修繕不陰不陽說,領導心海,不要妄議,不要揣摩為好。
秘書之間也經常聚集在一塊交流著各自見聞,黎元龍便也很快就知道王新文趙玉璽之言論了。梅建平在辦公室哈哈大笑,黎元龍就責備他麵對囧況,就不想點對策?梅建平說,給你計策你不聽那有啥辦法啊?
秘書之間也經常聚集在一塊,交流跟做領導秘書的心得體會,很自然也就說到了政府一些領導說縣委泄密不處理的事情。秘書胡坤就把這些話挑最重要的報告給黎元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