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世間諸事可能自有定軌。
一月之後,王新文女兒跟單恩兒子訂婚.西城風俗都是男方辦席;或許慶賀鬥爭勝利,因為雖然周啟德未得處置,但王氏家族勢力跟西城別的勢力關聯再次緊密,這也算得上是不小的收獲!王新文便主置辦女兒訂婚儀式,廣發請帖邀請親朋和西城各界頭麵人物共聚喜慶,形成西城鐵牆一道,榮損共進,以期更加堅強地掌控西城社會政局;西城各派大大小小的勢力群看到王氏家族勢力的強悍,自然不會錯過聯盟的機會;於是,王新文家賓客盈門,白日鞭炮,夜晚焰火,五六廚師,大忙三天,宴會高潮時刻,有人就發酒瘋說,要商量一個計策,管教黎元龍這個不識好歹的東西走不離,書記也當不成!王新文說黎元龍笑哈哈說,他可是我們的好書記啊!我們怎麼可以叫他輕輕鬆鬆就走了呢?大家都說,此言有理得很!
就在這個時候,周啟德居然又帶十餘社會賢達上門道賀,將喜慶再推峰端。周啟德總還是廣播局副局長,人到禮到情誼濃,王新文董英自然要熱情接待,客套話也是少不了要說上幾大堆。周啟德也是笑嘻嘻地說,兒女婚事,人生大事,父母大事,合該恭賀合該恭賀。雙方之間,情深意長,水乳交融。明眼人自然看得清楚,周啟德此來祝賀,實質上很可能是黎元龍派來講和示好的!此情狀更加證明西城歸於王家已經是無可爭辯的事實了!一待送走周啟德,大家再聚首就說,黎元龍這分明是緩兵之計,我們切莫上當受騙,要宜將剩勇追窮寇。除非王大哥坐上縣長之位,順天理順民心!那黎元龍就可以走的,不然,那就走不成!王新文說,縣長還是人家吳興偉,我做常務副縣長即可,大家說,依你王氏家族在西城金州市社會位置,作西城縣長是大義大道!,再說了,黎元龍倒行逆施西城亂局也跟吳興偉有直接關係的!,為西城人民謀福利要敢為人先才是呢。眾人都說,是的,你王大哥坐位,我們保駕便是!王新文大笑,各位抬愛各位抬愛,當如有那天景致,我王新文定跟各位一塊分享西城榮華!
但這種情形也就是一個恭頌一個熱鬧而已,那裏又有啥實在意義呢?大擺酒席,其陣勢跟縣城在舉辦一個盛大活動差不多,這其實反倒是在將王新文架上火焰山才是真的了!
官道職場,多少人多少事,有多少熱鬧便有多少險惡!
很快大街小巷就有人議論王家訂婚排場,不知道,收了多少錢的禮啊!那不盡的羨慕之外,也分明帶著紅眼兒不滿的情緒的。當時社會上正在治理婚事大操大辦的風氣,王新文女兒訂婚大操大辦,實屬頂風違紀!但這還不全是社會關注和議論的焦點。西城風俗習慣是:兒女正式結婚時候大操大辦,但訂婚一般都是男方家酒席的,賓客也都是親戚,無朋友同仁參加的先例;王家竟然大操大辦女兒訂婚儀式,既不合地方風俗,也不合當時的政治氣候,顯然是在借此大肆收受錢財了。
也許是酒精外加政場得意,隨即便一定是更進一步地提拔,而對明顯的頂風作案行為可能帶來的麻煩,竟無一點覺察。父輩如此驕狂無忌,做兒女的也忘乎所以。女兒王燕女婿單世才,當時是在南區下鄉扶貧。兩個年輕人在訂婚次日也就趕到扶貧點上工作,因此還受到縣扶貧辦通報文表揚呢。而其實,是兩個年輕人給幸福激情所鼓舞所膨脹的不知道怎麼辦了,就借口下鄉工作事大而到蹲點村裏做那種激融合的事情去......幹柴烈火,熊熊燃燒,情致所狂,綿綿不絕,便也不知道天昏地暗,彼此貪婪地允吸著情愛滋柔潤蜜......
開始時候,房東冉石兵夫婦也沒有覺得兩個人有什麼異樣,或許城裏人就是那種輕狂勁兒!兩個老人也是睜隻眼閉隻眼視作沒有看見,兩個年輕人更是肆無忌憚地頻涉愛河,結果有一天,兩個人正在房子裏撥雲弄雨的,不巧冉大嬸回來,也可能當時二人是太過於癡迷,癡迷到連開門的響動都沒有發覺,在那裏任由情愛的烈馬信馬由韁恣肆馳騁......冉大嬸開開大門進到裏屋取拿東西,就看見了兩個赤身露體的年輕人抱在一起在他們床上翻滾......當下,一聲嚎哭就說,是碰邪黴了!就把兩個人的衣褲一摟跑出來,一把鎖就把房門從外麵鎖上了,一邊就大哭大叫坡上幹活的老漢,說是她闖到邪黴了,她不得活了。冉石兵趕快跑回,一問明白事情,那就更不得了了,當即就抄起門邊的一把鋤頭,立在大門上,就朝對麵坡上住著的村長喊道,要他們趕快過來,不然這裏要出人命。村長也不知道出什麼事情了,但知道他家裏住著縣裏下來的扶貧工作組隊員,便不敢慢待,就趕忙飛也似跑過來了,一問一看,是這個事情,當時也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