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惶然悲傷(1 / 2)

下午時候,黎元龍回來了;梅建平章軒去他辦公室說泄密人是代天亮的證據事實,建議馬上召開書記會議,交紀委立案查處。黎元龍似乎理屈詞窮就氣呼呼地又說,啥事要趕這個熱鬧嘛?我都已經說了,為今之計,就是稍安勿躁。靜待時日,各方憤議平息,再議此事如何辦理不遲的。

梅建平說,西城是不是不要黨性了?

黎元龍說,西城要不要黨性,那也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啊。對了,誰安排你們這召集十個幹部談話和查閱電話記錄的?這不合乎法紀吧?出這大事情了任何行動是不是都應該至少是書記碰頭會決定?你們擅自,嗯?是在違反政治紀律啊;僅隻是電話就能夠斷定泄密就是他二人?事情越是複雜突然,我們越是要冷靜才對,跟著起哄,是領導人該幹的事情的?!要多問幾個為什麼嘛,來勢洶洶的,典型的內外結合上下勾連嘛。你們這太莽撞了,打草驚蛇了啊,查案?這你怎麼查了?

章軒也說,這隻是一個形式跟內容的關係,應該不存在原則性錯誤吧?

黎元龍說:你二人是有啥私利在裏麵嗎?

章軒也突然感到黎元龍話中話的分量了,誰敢說,就沒有常委下去後跟各自的心腹通告常委會的決定呢,因為此次人事調動隻是黎元龍吳興偉梅建平跟他四人最先秘決名單了,常委會僅隻是通過而已,這種非同尋常的幹部挪動,其他書記常委難道沒有腹誹或者也關係有利益的觸及?未必他們就不可能使用出非常手段阻止並且表達他們的情緒?因此,一致性說是周啟德給他們電話說的常委會內容,就真的是事實嗎?正如黎元龍所說,此事來勢洶洶,典型的內外結合上下勾連。隻要查處就會將黎元龍推到被審判的席位上,而這豈不是西城地方勢力一直在做的事情嗎?再說,他也不願意卷入梅建平的私心雜念裏麵,就退出辦公室;

梅建平則當仁不讓緊追不舍說,他是管幹部的,他要對辦公室主任進行談話,嚴肅指出所犯錯誤的性質的嚴重性,要切除這個隱患,建議立即撤換縣委辦公室主任職務,調到機關大院外邊部門去工作。

辦公室主任戴天亮經常把常委會內容跟周啟德閑聊而後周啟德四下亂說,造出許多是非,這,黎元龍早就清楚,也曾旁敲側擊地提示過戴天亮說話要注意分寸,也就是說,要注意原則性,但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戴天亮沒有把他的話真的聽到心裏去,又導致出今日的結果。的確有點罪不可赦,但是,真的處理,這不光是黎元龍自己麵子過不去,而且還很可能斷送戴天亮政治前途,甚至要毀掉他的人生名譽的。這個,他的確有點於心不忍,但梅建平章軒二人證據在握,實難諉過,不得已就說:那就談個話吧,但是不要把人家一棍子打死,啊,都是不容易的,再說,你把辦公室主任調走了,那當務之急調誰個啊?楊毅?違反計劃生育雙開才滿期,而且,這樣子一個縣委辦公室公然違反計劃生育法的人,你還能夠使用嗎?我還在就在想呢,楊毅是不是得要在外找個地方安置才是呢。

梅建平說,那可以把政府辦主任趙玉璽調來做縣委辦主任嘛。

黎元龍一愣說:調動政府辦主任,那得與吳興偉縣長商量才是;再說,你把政府辦主任調走了,那個又接替政府辦主任呢?哦,縣委辦用熟練的主任,人家政府辦就可以不需要了,我看那政府辦比縣委辦更需要熟練的主任呢。

黎元龍又提起公文包說,我今天還有急事,啊,回來我們再說。就下樓去了

梅建平回到自己辦公室長聲短氣了好一陣,而後也悻悻然下樓去了。

章軒一夜思慮,而在次日又進黎元龍辦公室說,代天亮問題不處置。周啟德以訛傳訛非得處置不可,有些話那明顯就是他自己加上的;還有那個周明高,簡直就沒一點幹部樣子了。處理下也給大院裏所有的青年人樹立一個活生生的典型,那比開幾十個教育會議都管事些的呢。

黎元龍叫他坐下又給他泡一杯好茶放在茶幾上,且在一邊坐下,語重心長說,這個事件太過複雜了,我心緒也很麻亂,是我們管理幹部有問題呢,還是我這個縣委書記當得實在太窩囊?連一個好友的社會公道都不能給與?不然一個在全地區有名的編輯怎麼至今由廣播站副站長提到廣播局副局長都不得行呢?我們是用人一技之長,求全責備,都是完人了?那找一個可以替代周啟德的人嘛,看誰能夠比過他呢。啥事不能光自己客觀而不叫人家客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