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三十五. “提升”(1 / 3)

四百三十五.

“提升”

鄭京的老婆胡大姐回北京了。他們還有個寶貝‘女’兒在那裏。‘女’兒叫鄭畫,沒考上大學,也一直沒有個正正式式的工作和正正式式的男友,二十好幾了,就在家魂吃魂喝,大事做不了,小事又不做,都是老兩口招呼。胡大姐出來一段了,心裏還是老掛著。她擔心她不在家,‘女’兒肯定就是方便麵加餅幹打發日子。

“不回去看看,她身體會垮的。”胡大姐憂心忡忡地說。

‘女’兒當然也是父親的心頭‘肉’。當年鄭京因為家裏窮,幾個對象都棄他而去,直到三十多歲才好不容易找到胡大姐結了婚。中年得‘女’,人生快事,鄭京一直把鄭畫看得很重。

鄭京就說:“那你回去看看吧,‘弄’點好吃的給她補補。要不,反正沒事,就帶她到這裏來過段時間吧。這裏肯定比家裏要方便要舒服。你也好照顧些。”

“是啊,我也不想待得太長,你不是要搞什麼競爭上崗嗎?這一段來你這裏的人多,沒人在家裏照應也不行。特別是別人送個錢送個禮的,你這個廳長接多了也影響形象,我隻是個家屬,由我來接一接到底要好些。”

“這個事我會再往後推一點,就是要在廳裏攪動一下,讓他們多活動活動。放心,等你回來,我才會公布方案。”鄭京說。

“那就好,方案一旦公布,跑的人更會多起來。你啊,也是奔六十的人了,沒必要在工作上投入太多‘精’力,工作是別人的,身體才是自己的。該得的得一點,打點牌,提拔幹部別人感謝一點,都是正常的。那不算腐敗。我家孩子還沒有工作呢。”胡大姐以前在一家中直機關的工會工作,屬邊緣部‘門’,隻有她送禮給人家,從沒有人家送過禮給她。現在做了廳長夫人,是第一參謀長,那種人上人的感覺特別愜意,免不了經常要指點指點鄭京。

鄭京就有點嫌她囉唆了,道:“我知道了。”

胡大姐又特意招呼:“家裏的金魚要記得照顧噢,不能餓壞了那些可愛的小東西。”

鄭京說:“你放心好了。”

胡大姐走了後,鄭京家的麻將就隻有一桌了,當然廳長是必上的。有天打完後,林‘玉’芷說:“你看你們幾條煙蟲把廳長家搞得烏煙瘴氣,髒兮兮的。胡大姐又不在家,你們先走吧,我幫廳長收拾一下。”另兩個人就走了。

正是子夜十二點。鄭京就坐在沙發上看午夜新聞。林‘玉’芷又是抹桌子,又是洗茶杯,很快就把房間收拾得幹幹淨淨。

忙完後,她媚然一笑問:“廳長,還有什麼事嗎?”

鄭京拍了拍身邊的沙發說:“再坐坐吧。”

林‘玉’芷就順勢坐到了他邊上。

鄭京問:“這次廳裏想搞競爭上崗,你聽說了嗎?”

“這樣的大事我怎麼會沒聽說?這是廳裏這一段的中心話題呢。怎麼,要定了?”

林‘玉’芷往他身邊又靠了靠,側眼望著他,流‘波’閃閃。

“你是怎麼想的,跟我說說看。別拐彎抹角,直說。”鄭京也熱眼看著她,鼓勵道。

林‘玉’芷說:“我想當副處長。跟您說老實話,我家老公在省財政廳,幹了這麼多年還不如我魂得好,至今也才是個正科級。現在家裏都指望著我呢。您這次可得給小‘女’子我作主啊。”

“看看吧,我肯定會爭取的。你其實很優秀,雖然我們接觸時間不長,但給我感覺很不錯。上次那篇文章就寫得好嘛。”鄭京說。

林‘玉’芷笑了笑,用手拍打了一下鄭京的胳膊,說:“還不是您‘逼’我寫的。您就是哪壺不開專‘門’提哪壺。”

“我要你寫肯定是有意圖的。在黨政機關啊,特別是在省直機關,一個幹部要發展,靠什麼?一靠嘴,會說;二靠筆,能寫。你呢,能說但不能寫。所以啊,要揚長避短,我是考慮了你下一步的發展的。”

“謝謝廳長,我一個小‘女’子哪能有廳長您的深謀遠略啊。”

“唉,當廳長,外人看來很舒服,很風光,其實也難啦。拿工作上來說,你們廳以前在部裏印象很不好,我要扭轉這個印象還需要努力。這個壓力全在我頭上啊。再拿位置來說吧,這麼多年沒提過幹部,都望著我呢。壓力同樣在我頭上。你想想,提了的當然高興,沒提的還不恨我。‘操’心啊。”說完,他把眼鏡取下來放在茶幾上,頭往後靠著沙發,長長地歎了口氣。

林‘玉’芷見狀,就說:“鄭廳長,我知道您作為一廳之長,千斤重擔全壓在您的肩上,確實艱難。所以,您更要注意身體啊。看看,您的須眉都白了一半了。”

邊說邊用手輕輕地撫‘摸’著鄭京的眉頭,一副萬分憐惜的神態。

鄭京一下子就坐正了,嘻嘻笑著說:“你看到的隻是我上麵,告訴你一個秘密,我下麵的須眉也白了一半呢。”

林‘玉’芷愣了一下,馬上抓了他的手臂,說不信,她還從沒聽過下麵有須眉白的呢,非得看看。

鄭京問:“你真想看?”

她說:“真想看。”

鄭京又說:“那你可別嚇著了。”

林‘玉’芷說:“您以為我是小孩子啊。”

說到了這一步,鄭京就在沙發上把‘褲’子脫了。林‘玉’芷就湊了下去,看到那一片草地確實已經枯黃,且大多泛著‘花’白,裏麵好像是一條無‘精’打采的蟲子趴睡在那裏,了無生氣。

她輕輕地撥了撥,說:“廳長,廳長,您也動動啊。您不是要嚇我嗎?”

鄭京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說:“小‘玉’子啊,你就別撥了。哥哥還是有想法,可弟弟沒辦法了。告訴你吧,早幾年我就不行了,吃了不少‘藥’,包括所謂神奇無比的偉哥也沒有用。更可氣的是,還越吃越萎縮。唉,人說‘女’人活一張臉,男人活一杆槍。‘女’人一旦老了醜了,就像要了命,會深感自卑,千方百計都要拖延,所以‘女’人從小就愛美,願意把工夫和金錢都‘花’在臉上。而男人從小就愛槍,一旦槍不行了,那也是要命的事,‘精’神馬上就去了一半,會痛感自卑,就要想方設法去振奮它,隻要聽說有什麼重振雄風的偏方妙‘藥’,就是要他們赴湯蹈火,也會在所不辭。所以曆史上那麼多皇帝要千方百計找人製作*‘藥’,就想永遠保持金槍不倒。為什麼?你想想,自己的老婆不說,如果有一個像你一樣的美妙‘女’郎睡在身邊,自己卻無能為力,無所作為,這種心情會是怎樣地難受?你是‘女’人理解不到,在你這個年齡更體會不到。不過,小‘玉’子,我就是特意要你知道我的秘密,以後你就可以對我放心了。因為我不會侵犯你,更不會占你的便宜,你跟我‘交’往就有安全感了,我也可以光明磊落了。”

說到這裏,他就想起部長那番所謂的諄諄教誨。其實他近‘女’‘色’無非是人人都有的愛美而已。他還能做什麼呢?如果部長知道自己是現在這種狀況,還會批評他嗎?隻可惜,不能讓部長親自來看看,以驗明正身。

林‘玉’芷趴在他的‘腿’上,用手撫‘弄’著那條若隱若現的小蟲說:“跟你在一起,越不安全我就越喜歡,我有時好想你侵犯我,想你占我的便宜。看到你正人君子樣,我就恨你。心想你難道不是男人嗎?雖然您年過半百,但俗話說,人到五十五,才是出山虎。你對我這樣的美人就視而不見嗎?現在才知道你有難言之隱,我以前是錯怪你了。你放心,雖然做不得那事,但愛美之心你肯定還有吧。我盡管三十多歲了,但自認為不老,你‘摸’‘摸’,我的皮膚還是‘挺’嫩的。你如果想抱我‘摸’我了,就告我一聲。我屬於招之即來,來之能戰,戰之能勝的那種。”

鄭京說:“戰就別說了,說了難受。”他邊講邊享受著林‘玉’芷纖纖‘玉’手的撫‘摸’,‘精’神上確實快慰,‘肉’體上也很興奮。他把她攏在懷裏,先用手‘摸’她的背,滑滑的,溜溜的,很是舒服。然後手繞過脖子,伸向了她的前‘胸’,那文‘胸’係得很鬆,手一下子就進去了,兩砣白白的‘肉’和兩粒硬硬的‘奶’頭就緊緊握到了手中。他捏著、‘揉’著、團著、扁著,變著‘花’樣玩著,一會兒用一下勁,讓林‘玉’芷尖叫一聲,一會兒又輕柔得死,把她‘弄’得喘氣呻‘吟’。

林‘玉’芷說:“想不到廳長您各方麵的水平都很高。”

鄭京就笑了笑,不做聲。此時他不想多言,隻想紮紮實實地做點實事。畢竟是過來人,他盡管來不得實質的,但對這些‘花’樣還是熟‘門’熟路。不是有人說,年輕人靠蠻力,幾下就沒戲;老同誌靠技巧,細活慢慢搞?鄭京感覺到,下麵享受別人,上麵讓別人享受,這樣子玩其實也蠻有味道的。

淩晨兩點多了,兩人都有些疲憊,哈欠連連了。

林‘玉’芷說:“廳長,我們休息吧。這麼晚了,我一個人回去,路上有點怕。”

鄭京說:“行啊,要你這個時候一個人走,我也擔心呢。不過,你老公那裏怎麼說?”

林‘玉’芷摟了他的脖子說:“謝謝廳長理解。我老公這兩天出差了。”

鄭京說:“小‘玉’子啊,以後我們單獨在一起就別叫我廳長廳長的了,聽了很生分,很有距離,讓我也很放不開。就叫我京哥吧。”

林‘玉’芷說:“嗯,京哥,北京的哥哥,‘挺’有情調的。那,京哥,我去放水,洗個澡吧。”

賈誌誠把魏聿明、尤魚、萬代青叫到辦公室。

他說,前一段帶他們與市裏有關部‘門’吃飯喝酒,不是簡單的聯絡感情、融洽關係,而是有目的的。他說他有一個想法,就是準備在市裏選一塊地,給幹部蓋兩棟宿舍樓。商業廳幹部的住房情況太糟糕了,老一點的都不足一百平米,有的一家三代住一起,擠啊。年輕的買不起商品房,可又要結婚,還要接父母來住住盡點孝。如今市裏的均價都達到了四千元,有幾個幹部吃得消?而且,工商、稅務、財政、國土、公檢法等強勢部‘門’都在買地建房。電信、移動等油水足的企業高管都開始建別墅了。我們不能袖手旁觀。我們的幹部也是幹部,我們的人也是人啊。所以我們必須急起直追,才能縮短差距。他說他賈誌誠沒有別的優勢,就是有點地方工作和人脈資源的優勢。如果能把這種資源優勢淋漓盡致地轉化為商業廳幹部的福利優勢,那他就心滿意足且問心無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