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車中的青年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撲通一聲直接跪倒在南柯腳下,十分激動,卻又有些糾結與矛盾。
“多謝恩人出手相救,不過我得罪的是當朝太尉,趁著現在,還沒有援兵趕來,恩人還是趕快走吧,在下不想因此連累到恩人”
南柯的神色中有了一絲欣賞,這人在被救的時候沒有想到自己走,反而在為他擔心,倒是一個忠義之人。
拉他起身,“你叫什麼名字?”,“回恩人,我叫周逸,父親是臨淵郡守,因為得罪了太尉,所以才落得如此下場”,周逸倔強的表情中,生出了一抹怒氣與憤恨。
南柯點了點頭,“也別總叫我恩人了,我叫南柯,那左太尉的草包侄子與我也有些過節,你也不用擔心,跟我走吧”
南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雨晴這時也從人群中擠了出來,頗為驕傲的對周逸說道:“我家大人是靈王爺的兄弟,才不怕那個狗仗人勢的東西呢,哼”,隨後小嘴一噘,南柯無奈的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知道她在發泄那天的不滿。
周逸一聽,立刻睜大了眼睛,無比的驚訝,靈王秦鋒,那可是大秦帝國的全民偶像,沒有幾人不敬仰,他知道南柯來頭不會小,但也從未想到他的身份會如此顯赫,並且自身的實力也是極為恐怖,他根本就看不懂那樣的實力。震驚的眼神中突然出現了光芒,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
。
普通一聲又跪在地上“大人!我求你求你救救我們,我知道自己沒有什麼能夠入大人法眼的地方,但是,但是我真的沒有辦法了”,說著說著,緊握的雙拳指甲都插進了手掌之中,鮮血流了出來,重重的磕著頭,滿地的血跡。
南柯拉住周逸,也同時深感為難,秦鋒與他關係好是不假,但是為了一個無關之人去得罪位高權重的當朝太尉,他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但是又不忍心看到周逸如此,隻得讓他作罷,帶著他回到了王府。
梳洗一番,換了身幹淨的衣裳,周逸像脫胎換骨一般,出現在南柯麵前一拜,南柯看著眼前的人心中暗道,“不虧是世家出身”,這時屋外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南柯一聽就是消失了三四天不見的秦鋒。
南柯笑著迎出門,“大哥你倒是瀟灑啊”,秦鋒笑意緩緩收起,眉眼間有著愁雲:“凶族最近有點不安分,斷斷續續的有小股凶族潛入我大秦,估計五年之內就會與他們正麵交鋒了”
南柯也收起輕鬆的心情:“五年麼,既然不知道他們的意圖,那就不變應萬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秦鋒聽到他的話表示讚同。
“對了大哥,你知道臨淵郡的郡守麼”,秦鋒不知道南柯為什麼要問這個,隨即點了點頭“此人早年間是一個武將,在戰場中負了重傷才做了一郡之主”“前些日子他得罪了左太尉,被定了通敵之罪,現被關押死牢之中”
秦鋒麵色一冷,“又是這個左老鬼,連這種曾經為國建功之人都敢陷害,真把我大秦當成他左家的後花園了不成?”
“剛才在街上,我看到他的兒子被遊街,就順手救了下來,為大哥添麻煩了”南柯麵帶羞愧對秦鋒施了一禮,“不必如此,此人曾經也是軍中一員猛將,手刃無數異族,你做的沒錯”
此時的周逸,聽到了秦鋒的話,也顧不得其他,直接飛奔到秦鋒與南柯的麵前行了一個大禮,“多謝王爺,周逸沒有其他本事,願意跟隨王爺與大人,做陣前的一步卒!”
秦鋒打量了一眼周逸,“嗯,不錯,你現在這住下吧,其他我來解決。左老鬼,不敲打敲打你,你還真以為沒人製得住你了”
傍晚時分,秦鋒交給南柯一個古銅色的麵具,“這周逸算是個人才,就讓他跟著你吧,把這個交給他,等你踏入先天,應該就會有辦法除掉他臉上的刺青”
周逸接過麵具沉默著一動不動,過了幾個呼吸,慢慢將麵具戴上,單膝跪在南柯身前,“從此我周逸的命就是大人的了,隻要大人有令,在下就算是刀片油鍋,我也絕不皺眉!”
周逸不知道,他今日的經曆,是他這一生中最大的造化,從這一刻開始,他的生命軌跡已經開始傾斜,而他也將會擁有一個全新的傳奇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