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不過是一個代號而已,我想知道接近影的辦法。”宮靈並不打算花費太多時間與陌生男子打趣,她本就是個不善交際的人,多虧這個男子也不是按正常腦回路思考的人。
“影沒有固定的基地,行蹤飄忽不定,想混進去並不是一件容易事。”男子似乎並不著急,比定力,她自然比不過男子,因為她有太多的心事。
“所以我才來找你。”
“每個月的七月初,影都會舉辦一個私密聚會,那時候,組織內重要成員都會到場。”
“今年的聚會在哪舉行?”宮靈迫不及待道,一但有機會接觸到影組織的內部成員,報仇也就指日可待。
“你要去?我不建議去冒險。聚會現場都是影的核心成員,不僅防守嚴格,選址隱秘,一但進去不一定有機會活著出來。”男子歸勸道。
這個世上,有意思的靈魂不多,而她……不但有意思,還是最後一個預見,若是折在那裏,未免有些可惜。
“為什麼?影組織不是以懲惡揚善聞名,又怎會對無辜的人下手?”宮靈對剛說出口的那句話保留意見,畢竟她外婆失蹤和影組織有關。
“今夜就這樣吧,我要睡了。”男子話鋒急轉,逐客之意再明顯不過。
他起身朝那張被窗紗遮著的床走去,龐若無人地躺下,坦然地閉上了眼睛。
起風了,門外的風鈴叮鈴作響,室內的床幔紗影撩動。她已等了太久,接近真相的機會就在眼前,沒耐心繼續等下去。
宮靈放輕腳步,向那張床悄悄靠近。
床上的人似乎並未察覺,絲毫微動。
客人尚且還在,他竟能安然無恙躺在這,當真古怪。
倏地,宮靈跳上床,半個身子壓製在男子身上,手臂橫在男子的勃頸上威脅道:“能否安全出來就不牢你費心了,你隻需要告訴我地點在哪。”
如此動作,近似脅迫。
男子睜開眼睛,對上宮靈的那雙眸子。
白天給他說故事的那個男人說她的眼神會殺人,的確不假,可是,他也不是那麼容易被殺的人。
“這麼沉不住氣?我本欲拿你當知己的。”男子麵色如常,絲毫沒有將宮靈的威脅放在眼裏。
“那就更應該告訴我,而不是逼我動手。”宮靈手中的力氣不禁加了幾分。
男子淺笑,臉上沒有任何畏懼,他伸手在宮靈的腰間輕輕一點,她瞬間僵持在那,手上的力道也使不出,整個人如同一灘爛泥趴在男子的身上,臉貼到他的胸膛。
“你對我做了什麼?”是她大意了。
“不過是一個暫時令人麻醉的穴道。”男子不緊不慢地回道,宮靈還趴在他的身上,甚至能感覺到他的身體由於說話而產生的起伏感。
“放我下來。”這個時候她提不上半點力氣,全憑身下人支撐著,這個姿勢勾起了她腦海中不太好的記憶。
男子單手托在宮靈的腰部,將她放置於床上,起身離開。
“放心,我不會趁人之危。”
他瞧不起那些沉溺於煙酒女人的人,一個人如果連欲望都控製不了,與動物無異。
說完男子離開房間,臨走前還將房門關上了。
滿室都是清新的自然氣息,宮靈身體本就因為動彈不得而發麻,因著熏香,連意識也開始慢慢渙散。
這一次,好像是她錯了。或許該以更好的方式請他指點,如今鬧成這個樣子也不曉得之後還有沒有機會。
潛意識中宮靈已經將他劃分到一個好人的行列。
至少,他沒有對她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