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很快把要用到的東西搬完,把自己家鑰匙和狗一起交到了張有誌手裏。
齁逼大的一隻薩摩!
“我在這邊沒什麼朋友,也死都不想聯係我前男友,這著急的要回家,票都買好了,剩下它自己不知道怎麼辦都要愁死了,我真沒想到你能答應幫我這個忙,真的非常謝謝你,我回來給你帶好吃的。”姑娘像是解決了大問題,兩個眼睛都笑的沒有了,張有誌想起來大巴車上見過的小媳婦,笑起來是一樣的。
有一說一張有誌上次被女孩這麼誇的時候還是初中,有些年沒有見到這種場麵了,突然有點靦腆,張有誌想起來他到現在還沒有洗臉刷牙,每次眨眼睛都能很清晰的感受到眼屎風幹後的顆粒感。張有誌抬手揉了揉眼角,一段美好的經曆在不合時宜的時間發生,讓人痛苦不堪。要注意一下個人衛生了,張有誌暗下決心。
“這狗叫什麼名字?”
“兒子。”
“嗯?”
“兒子!”
“哦。”
真是心大啊。倆人一共就說了這幾句話,連鑰匙都拿到手了,好在自己也不是什麼壞人,至少目前不是。張有誌關上門,領著“兒子”往屋裏走。“兒子”紋絲不動,蹲在那裏盯著張有誌一聲不吭。張有誌又拽了幾下,還是不動,就蹲在那裏盯著他。
張有誌租的房子本來就不大,就一個大開間,進門左手就是單獨的衛生間,然後右手邊是隻能用電磁爐的台子,張有誌不做飯,台子也閑置著。現在出租的公寓基本上都是這樣,簡單直接還方便。現在一人一狗堵在門口,顯得異常擁擠。
張有誌憤憤不平地也蹲下來盯了回去,想著它初來乍到可能不太懂事,要不要先給它一點教訓,讓它知道在這個房間裏到底誰說了算。
那隻薩摩哈著氣,麵對張有誌看不出來友好也看不出來敵意。臉上全是毛什麼表情都看不到。張有誌掃過它嘴裏猙獰的尖牙。
“它不會咬我吧?”張有誌慫了。
人一旦陷入沉默就開始胡思亂想,這句話我之前好像說過,因為張有誌也不是第一次陷入沉默。自己一個人在家的時候會有一種酣暢淋漓的感覺,你可以毫無顧忌的去做任何事情,可以歇斯底裏的手舞足蹈,做一些平常根本不可能做出來的動作;可以毫無預兆的痛哭流涕,想象著自己變成哪部電影的男主角,去拯救世界或者挽回某人;可以竭盡所能的釋放邪惡,把自己變成詭譎混亂的太陽背麵,張有誌管這個叫“山洞時間”,他可以在“山洞”裏做任何事情,但是現在不行了,有條狗闖入了他的“山洞”,這讓張有誌感覺被束縛。
做點什麼吧,要想辦法打破這種僵局。張有誌不擅長處理這種事情,原本人際關係就特別複雜,更何況跨物種了。
“兒子?”
tui~!真他媽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