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將軍心中暗道:他這容貌實在是和林吾青說的眉目清秀差別太多了,明明就是一個楚楚動人、眉眼如畫的少年。
兔子本就局促不安,聽到主人這樣說,臉瞬間紅透。
主人是說買他很值,對嗎?
他心底裏的小白兔雀躍跳起。
主人覺得他值那麼多銀兩,那他不能讓主人失望。
兔子暗暗發誓,他一定要好好聽主人的話,幫主人做事兒!
以前聽好多奴隸小夥伴說,有很多買主買奴隸是回去暖被窩的。
兔子是一個能幹的小白兔,他皮毛暖和著呢,他也能暖被窩,而且比比一般人類暖得更好!
別的買主能體會到的服務,他的主人也不能落下。
兔子已經開始盤算等下給主人做什麼活兒了。
女將軍直直向他走過來,兔子慌亂地看著她淩厲的氣勢逼近,那股淡淡的焚香攀爬到他鼻尖,他向後小退半步。
她繞過了他,進屋,拿了浴巾出來,她又走到石桌前,衝兔子招招手,“過來。”
兔子茫然地走過去,又不敢靠主人太近,立在離她兩米遠的距離,怯生生看著她手裏的浴巾。
“坐。”女將軍難得脾氣很好,說話語氣輕輕柔柔的,怕嚇著他。
她用視線示意兔子坐在石座上。
兔子急忙搖手,他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女將軍就不耐直接用手把他扒拉到自己眼前,硬生生把他按在座位上。
怎麼可以坐主人坐的座位!
兔子還未掙紮著站起來,柔軟的浴巾就被兩隻手揉在他的濕發上。
……怎麼可以讓主人給他擦頭發?
他也顧不上許多,揚起被水汽浸潤的小紅臉,瞻仰女將軍,“不可——”以。
女將軍用浴巾一把捂住他的嘴,她語調輕快帶點笑,“男子漢大丈夫,怎麼這麼磨磨唧唧的?”
另一隻手扯著剩下浴巾的繼續擦他的黑發。
動作不是很溫柔,甚至可以說是粗暴。
但兔子心裏卻軟得不像話,任由那隻手肆意揉搓腦袋。
他小聲解釋:“你是主人,我是奴隸,奴隸不可以讓主人幫忙做事兒,這不是磨磨唧唧。”
女將軍皺眉,“你這是從那兒聽來的歪理?”
“他們都是那麼教我的……”兔子垂下眸子,一雙兔子眼委屈巴巴看向地麵。
他是被買的,主人為他付了錢,他就必須要好好伺候主人。
以前和他被捆在一塊兒的其他奴隸就是這樣教他的。
雖然他不明白自己怎麼就被拐了,但來到人類世界,他就要遵守人類世界的規則。
其他奴隸也是為他好,才教他這些。
他很認真在學他們教他的,因為他發現他們沒騙他。
就像人牙子打他的時候,他聽其他的奴隸的話,再也不會頂撞了。
人牙子打著打著就沒了趣味,放下鞭子不再理他。
同理,他隻有好好伺候主人,未來的才會有更好的日子過。
兔子這副樣子,實在是太過於乖巧。
女將軍本來想罵他一句是不是傻,還是沒忍心。
她將兔子的黑發全部捋到後麵,右手挑起兔子的下巴。
兔子下巴上那道鞭傷嫩紅,與他散落在耳邊的黑發相呼應。
她貼近,細細打量兔子予取予求的樣子,黑眸與兔子微顫的眸子糾纏。
她神色認真,語氣真誠,“你不是我的奴隸,你是你自己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