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了沒有?”
徐君少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嘲諷道,
“這時候你不是應該在陪你的小老婆嗎,來這兒假惺惺裝什麼,滾!”
男人臉色沒有一絲裂痕,對他的話也不反駁,就那麼直挺挺的站著,眼神一直緊緊地看著病房。
楚家人就在後麵站著,每個人臉色都不太好看,但這件事,卻沒有人有資格多說什麼。
“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邢涼勳一把扣住他的脖子將他抵在牆上,一字一句道,
“別他媽來這裏裝深情,早幹嘛去了,第二個孩子啊!你們楚家就該斷子絕孫!”
楚桀眼神微微動了動,沒有去解釋,這其實是他們之間唯一的孩子。
“我想見見她。”
好半響,楚桀才艱難的吐出這五個字,聲音沙啞的幾乎讓人聽不清。
邢涼勳的火氣卻沒有下去分毫,他握緊拳頭就要揍,病房的門突然開了,邢老沉著臉從裏麵走了出來,瞥了一眼邢涼勳,後者咬著牙,鬆了手。
楚桀的眼神這才出現了一絲皸裂,他顫顫道,
“爸,我想見見她。”
邢老看了一眼楚桀,說不埋怨是假,自己好好的女兒,到楚家才半年就流了兩個孩子,而這一次差點連命都搭上,還有楚家辦那事,如果不是邢涼月出事,他都不知道自己女兒過得有多苦,語氣自然有些生硬,
“涼月睡了,她暫時不想見你,三天之後再來吧,那時候你們再好好談談。”
楚桀垂了垂眸子,一股酸澀湧上心頭,三天之後等待他的是什麼,他不敢往下想。
邢涼月醒的第一天,不吃不喝,也不鬧,就是一直盯著窗外,眼神很飄渺,邢母擔心的不行,又把醫生給叫來了。
劉柏生看了看她的狀態,轉頭對屋裏人說道,
“你們先出去吧,我跟她談談。”
病房終於一片清淨,邢涼月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沒有動,劉柏生歎了口氣,拿過桌上的紗布開始幫她換藥。
“你要一直這樣嗎?”
“你家人很擔心你。”
邢涼月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劉柏生歎了口氣,輕聲道,
“你還記得你在手術台上說的話嗎?”
邢涼月眸子動了動,看著他,不支聲。
劉柏生微微一笑,低聲道,
“你就算自己不吃,也要考慮一下寶寶,他已經快三個月了,很健康的小家夥。”
邢涼月突然顫抖起來,她動了動胳膊,緩緩地覆上自己的小腹,鼻子一酸,終於哭出聲來。
“謝謝,謝謝你。”
劉柏生的心微微動了動,繼而歎了口氣,拿紙巾遞給她,搖頭道,
“是你的堅強,保護了他。”第二天之後,邢涼月突然好了,該說該笑,吃飯食欲也好,簡直跟之前沒什麼兩樣,但是邢家每個人的心都揣著,正是因為太正常,才讓人覺得反常。
“涼月,這個雞湯是小――楚桀送過來的,你要不要喝點。”
楚桀在外麵站了整整兩天,都是做媽的人,蕭母也是有些心疼。
邢涼月動作頓了頓,微微勾起了一個笑,輕聲道,
“媽,你讓他別往這兒送了,我吃不下,記得告訴他,明天來找我,有些話,我們要當麵說清。”
邢母歎了口氣,將雞湯原封不動的又給了楚桀,男人端著手中的雞湯,眼中閃過心痛跟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