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一)(2 / 2)

我所說的“命中注定”,應該不是迷信的那種,而是總感覺前麵的經曆似乎就是一個精心布下的局兒,是那樣嚴絲合縫地環環相扣,隻要少了其中的隨意的一個環節,其他的所有都會喪失存在的理由和必要。

所以說,我不敢,或者用不願更貼切一點兒,去做這樣的假設,因為我對自己的經曆是滿意的,所謂的滿意,其實更多地還有無可奈何意味,因為這確是不可更改的,與其無可奈何地感歎,倒不如幹脆不去想更省心些,免得徒自招致傷感。

假如……假如……說到這裏,自由從業者語速明顯慢了下來,艱苦地思考著,象是在做最後的決定,過了許久才終於肯定地說,假如真的可以重來,我寧願做一個農民,一個自耕自種自收自給自足的農民。

這是不可能的。鄉丁突然插話,語氣甚是肯定地說,那個年代,在我們那個地方一切都是集體的,絕不允許丁點兒自私,即使那些荒山,寧肯荒著,也絕不可以耕種。所以,我說是不可能的。

自由從業者認同了他的觀點,感歎道,這就是我所說的適時適境呀。

說真的,人有的時候真的無可奈何,哪怕有天大的創造力,也不能創造,必須首先學會適應。適應了,自然就會想創造,不能創造必要煩惱。煩惱活該,難道連有的環境排斥創造的道理也不懂嗎?不該創造的時候,就不能創造,不要總那麼不安分守己地想改變。

沒辦法,這就是現實:這個時候,人是渺小的,除了無可奈何之外,不要說創造,即使你對環境的作用都是微乎其微的,雖然或許此時你有令你煩惱不已的勃勃雄心。

當然,這些觀點都是用現在的眼光來看的,當時相信我不會有這樣的觀點。

這應該也是我總覺“假如”難做的一個重要原因——非要用現在的眼光去做當初的事兒,當然不可能,要知道,人必須要適時適境的,因為人的觀念不可能相適於不同的時代,而且這正是咱們這個話題的一個症結性矛盾。

待他說完,教授接上說道,既然已設定了這個“假如”,除了觀念,我們不妨大膽地假如,放棄一切非必要的限製。舉個例子,比如用現在的目光去做當初的假定,其實,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觀念這東西一旦形成就不易改變,若想改變,必得經曆。用現在的目光去做當初的假定,確是個難題。不過,也用不著為難,如果“假如”需要,觀念也是可以假設的。

聽後,自由從業者極認真地說,既如此,我就要繼續做我的農民了。不過,我無法擺脫我現在的觀念,因為當時我絕對不具備現在這樣的觀念,而一心要做一帆風順幸福的人,雖然沒有做成,或許便是適時適境的緣故吧。不妨這樣,假如我當初就是現在這樣的觀點。

說到這裏,見大家沒有明確反對,他才又接著說道,還有一個必須要澄清的問題,便是我所要做的農民並非大家所認識的那種,兄弟們特別要注意前麵的定語,我們不妨稱之為零農民,也就是說他除了雙手一無所有類似於原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