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霄拚命喘了一口氣。
瞪大雙眼,這些人比他們這些土匪更殘暴。
他們不過是為了錢財,這些人動不動就要命!
“我剛才是騙你們的,往西十裏可到不了官道,這裏可是有天然的屏障,沒有我帶路,你們是出不去的。”
羅霄盯著離他越來越近的女人,慌忙道。
“你不想死就開始胡謅了?”
陳南風眯起了眼。
手中的刀揚了揚。
“你們不信殺了我,肯定會後悔的。”羅霄下意識的往後方挪動,那女人的臉越來越近,尤其是手中的尖刀,不偏不倚朝著他心髒的位置靠近。
“我們不信。”
陳南風揚起了明媚的笑容。
手猛然一抬,手中的刀很快落下。
“往前三裏有個池子,那裏才是出口!不信你們去看!”
羅霄吞了一口唾沫,飛快道!
刀尖在心髒處戛然而止。
他驚的頭上一層密汗。
呼。
好險。
陳南風的眸光有所懷疑,才道,“你說的是真的?”
“不如我們去看看,跑裏也並不遠。沒有找到出口再殺也不遲,反正他也被我喂了噬心丸,沒有解藥一樣得死。”
羿嘯的話冷冷的砸過來。
羅霄下意識察覺到喉嚨上有股子藥味,會不會是……
眸光一驚,一怒。
這些人是——禽獸!
“說的也有道理。”
陳南風痛快收起了匕首。
羿嘯的底板也固定好了。
隻剩楚汐雨一臉懵逼,噬心丸是什麼鬼?
她根本沒見過。
她就算是傻子,也聽懂了兩人的一唱一和。
目光同情的望向那被捆綁的像粽子一樣得男人,搖了搖頭。
才終於駕車上路了!
“殿下,母後明日就要安葬,不如您等喪禮完畢後再暗中調查,妾身實在害怕……”
張媛小心翼翼的為楚霽身上的傷上藥。
密密麻麻的傷布滿整個後背前胸。
若是對楚霽心中是有怨氣的。
此刻也放下了不少。
若不是沒有太子妃,她與楚霽才是良家官配。
“本宮知道。”
楚霽的眉淡淡的,仿佛感覺不到身上的傷痛。
此時衛淵走了進來。
見到這幕。
臉頰一紅,
忙匆匆退出了門外,“殿下。”
楚霽拉上了外衫,張媛便識趣退了出去。
經過衛淵身旁時,與他輕輕頷首,“小侯爺。”
“良娣。”
衛淵低垂下目光正好與張媛撞上,那雙絕美的眸子有幾分紅,可想可知必是為殿下的傷勢哭過了好幾回。
這樣重情重義的女子何處去尋。
相反身為楚霽的正妻,他是沒瞧見人影。
說是得了天花。
在他看來,就是借口。
如今太子被關押,他們陳氏一族還指不定如何撇清呢,哪裏顧得上太子的安危。
想來就可氣。
“這些時日你也辛苦了。”
衛淵直至見那道清絕的身影離開了,這才收回了視線,踱步走近了偏殿內。
這是靈堂旁的偏殿,專供楚霽歇息的地方。
所以並沒有宮女內監伺候。
說話就隨意些。
“殿下如今因著昭德皇後的事出來後,萬萬就不能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