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還有杜放歌身上的《純陽神功》,連問都沒問……這邢不阿,當真大氣啊!”
他喃喃著,突然反應過來:“不對!那丫的,該不會是看杜放歌的傷勢難纏,自己治不好,故意甩鍋給我吧?”
“多半是的!”
蘇木越想,越覺得有理:“杜放歌的傷勢難纏,可又和官府的關係親善,若是帶走,就算為了豎起一麵旗幟,也不好見死不救。”
“否則,以後江湖中人,誰還敢和官府走得近?”
“可關鍵是:就算救了,耗費一堆材地寶,也不一定能救活。若是下了大力氣,反而治死了,那才叫‘吃力不討好’。”
“所以,就將麻煩甩給我?合情合理!”
“再者,那邢不阿消息靈通,必然是知曉,我早上用的【瓊漿玉露】的。”
蘇木琢磨著這些,又想起一事:“之前,邢不阿向我討要司馬虓的雙錘,多半也是一個幌子,想轉移話題,分散我注意力。”
“唔,也不一定,我若真答應了,那邢不阿,恐怕還真敢將那一對‘開山鎏金錘’昧了。”
“嘖嘖,這邢不阿,沒想到啊,剛正不阿的同時,還有腹黑的一麵。”
他咂舌不已。
“公子,您怎麼了?”韓石看蘇木出神,神色忽悲忽喜,不由開口問道。
“沒什麼。”
蘇木搖搖頭,將邢不阿的事,暫放一邊。
旋即。
他去采集了司馬虓的一對‘開山鎏金錘’、仇冷的斷刀,又將那些工人挖出的礦石收了,這才取出【木牛流馬】,帶著韓石、杜放歌返回臥牛山。
卻:
蘇木也沒立刻給杜放歌治療,準備帶回山上,到了家園再。
一是,穩妥起見;二來,正好給這個亂起外號的家夥,一點苦頭嚐嚐。
——反正,這家夥傷勢雖重,但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
……
西寧城。
百家糧鋪,地下暗室。
仇冷一路逃竄,狼狽返回了這處聯絡點,找到了接頭之人。
“什麼,任務失敗了?!你的‘血煞刀’斷了,就連司馬虓,都死了任務中?”
這中年人失態問道。
“是。”
仇冷苦澀開口:“事情是這樣……”
他將此行經過,事無巨細,詳盡講述了出來。
什麼‘憑空變出巨石’;‘畫地為牢之術’;‘詭異長劍,一劍破碎血煞刀’;‘通體金剛不壞,破不開防禦。
這中年人僅僅聽著,就震撼難言。
若仇冷沒謊,此言為真,他代入對方的角色,都隻覺一陣無力,麵對那神魔一般的對手,該如何打?
非戰之罪啊!
甚至,仇冷能活著回來,都是僥之幸。
“……就是這般。”
仇冷講述完事情的經過,垂下眼瞼,神情頹廢,完全不複昔日的高冷。
“此人……心氣折了!”
這中年人心中,暗自歎息。
實話。
他此刻,都有些同情仇冷,若他所言不虛,那這次任務失敗,還真是人力不及數。
不過,任務失敗,就是失敗,而且,還是在折了同伴的情況下。
此大過,不可不懲。
“具體情況,組織會核實調查的。不過,無論怎樣,任務失敗,還折了同伴,這卻是事實。”
這中年人看過來:“咱們‘歃血盟’的規矩,你懂吧?”
“懂!”
仇冷神色微動:“扣除一千貢獻點,並且,這個月的解藥份額,減去兩成。”
他起前者,倒還沒什麼——畢竟,昨晚意外之喜,取回了‘龍吟刀’、‘火蛟甲’,貢獻點沒少得。
但後者,就讓人難受了。
那毒發作的時候,若沒解藥,可是讓人難熬,簡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好了,你下去吧!安心養傷,調整狀態,最近一段時間,組織不會主動給你分配任務……”
中年人這般道。
這既是安撫,又是謹慎。
安撫自不必,謹慎麼?
畢竟,仇冷是和司馬虓一起出任務,他沒事,卻折了同伴。
這個需要調查清楚。
在仇冷洗脫嫌疑之前,不會主動給他分配任務,也即意味著:他不再有組織的增援,這能以防萬一,避免不必要的損失。
“好。”
仇冷依舊是麵無表情的樣子,微微點頭,告辭離去。
……
仇冷走後。
這聯絡點的中年人,卻並未離開,而是微躬著身子,垂手等在原地。
哢嚓!
暗室之中,另一扇石門突然開了,一人從中走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