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摸了摸鼻子:“若是他們早點到,多半就能留下那仇冷;而若是再晚點,咱們也走了,落得個清靜。”
“這群家夥,把握時機的功夫,真是像極了港片中的警察,每當事情結束,才姍姍來遲。”
他心中腹誹著。
“邢捕頭,又見麵了。”
“是啊!”
邢不阿應了一聲,目光就落到一旁,那具司馬虓的屍體上。
仔細看了看那腦袋,又辨認了下那一對折斷的‘開山鎏金錘’。
“嘶!”
他倒吸口涼氣:“這是司馬虓?!竟被你殺了?”
如此實力的人物,即使讓邢不阿親自出手,也不一定能成功格殺,最多,也就是六七成把握。
但,卻被蘇木殺了。
“看來,要重新評估此人的實力了。”
邢不阿心中暗道。
“哦,原來此人,叫作司馬虓啊?嗯,不錯,是我殺的。”
蘇木語氣平淡,沒有絲毫起伏,就好像在,今早吃了什麼飯一樣,稀鬆平常。
“對了,”
他追問道:“這般嗜殺之人,應該在朝廷通緝榜上吧?我殺了,可有問題?”
“當然,我是自衛反擊的,你可以去調查確認,如果有必要,我再交一筆罰銀。”
“還好,此人雖有實力,但還是守規矩的。”
邢不阿心中暗鬆了口氣,擺了擺手:“不用了。此人在通緝榜上,懸賞三千兩銀子,你若有空,可以去縣衙領一下。”
“這麼高?”
蘇木挑了挑眉。
三千兩銀子,就是三百萬錢——在這個時代,三百萬錢,可比地球的三百萬價值高多了。
而地球的通緝犯,一般也就十萬八萬。
這麼一比,這個司馬虓的身價,簡直高出際。
“此人的實力,很……”
邢不阿本來想很強的,但看到蘇木漫不經心的態度,又將這話咽了下去,改口道:“這筆錢,不都是朝廷出……司馬虓做過許多大案,不少苦主恨之入骨,自行追加了懸賞。”
他沒的是,這個懸賞,還不太能匹配司馬虓的實力。
——司馬虓雖然出手必大案,但頻次卻是不高;再者,此人潛力極大,若任由其成長,以其心性,怕是不出一兩年,懸賞破萬兩,都隻是尋常。
“唔,這般麼?”
蘇木摩挲著下巴,一時都有些心動,考慮是否找幾個通緝犯,去幹他們一票。
但轉念一想,還是放棄了。
——太麻煩,再者,他也不缺那仨瓜倆棗。
“仇冷呢?”邢不阿又問道。
“被他逃了。”
蘇木指了下昏迷的杜放歌:“此人是通緝犯嗎?你們要不要帶走?不過,記得啊,他欠我一門頂級內功,還有身法……”
他指的‘欠’,自然是之前救命之恩的回報。
至於,杜放歌沒同意?
需要他同意嗎?
蘇木表示:自己是個寬宏大量的人,即使杜放歌不同意,也不會為難人家,最多,將欠的那條命收回就是。
“不是。杜放歌此人,還是頗為正派的,他曾和官府合作,破了不少大案,算是我們官方的半個朋友。”
邢不阿著,走了過去,給杜放歌把脈——醫、武不分家,對武學大家的他來,自然是精通醫術的。
至於家園屏障?
之前,戰鬥結束,蘇木就解除了圈定的‘家園領地’,邢不阿此時過去,自然暢通無阻。
“也是,我之前就聽聞,這家夥喜歡多管閑事,確實可能和虞國朝廷,關係不錯。”
蘇木暗忖著,了然地點了點頭。
這時。
邢不阿把脈之後,發現杜放歌的傷勢,極為嚴重,不由皺著眉頭,站起身。
他也沒把杜放歌帶走,而是起了懸賞的事:“司馬虓授首,領取懸賞,需要證明,你看這麼辦如何?我將此人的武器,這一對‘開山鎏金錘’帶走,作為擊殺憑證,至於懸賞,我明日親自給你送來。”
“可……等等!”
蘇木剛想答應,可話到一半,突然瞪大了眼睛:“你要證明,將他人頭帶走就行,拿武器做什麼?我沒看錯,那一對‘開山鎏金錘’,是外隕鐵所鑄吧?”
“那麼大一對‘開山鎏金錘’,該蘊含多少外隕鐵?這濃眉大眼的,也是心黑,竟想占我便宜?”
他心中腹誹道。
“咳,人頭也行,那就帶人頭。”
邢不阿麵不改色,毫無被揭破的尷尬,隻是一揮手,就招呼手下,將司馬虓的人頭取了。
“你自己心。仇冷、司馬虓身後,似乎有一個龐大的組織,當心報複。”
他提醒完這個,帶著一眾捕快,匆匆就撤了。
等邢不阿一行離開。
蘇木回身,眨了眨眼:“咦,杜放歌還沒帶,這就走了?莫不是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