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霜眼珠一轉道:“哎,畫好後裱好掛在那裏了,那幾天你水叔在皇宮摔了一跤,把皇上給下著了,我請袁大師看了看,袁大師說那兩幅畫都是山水,怪石嶙峋,不摔跤才怪呢。我就拿下來了。”
“冷姨,你被那小子騙了,他冒充袁天罡的後人坑蒙拐騙,雖然都姓袁,兩人一個是益州人,一個是土生土長的長安人。”
冷霜道:“姓袁的小兔崽子,敢騙老娘,老娘改日就去掀了他的卦攤。”
冷霜罵完趕緊換了個討好的笑臉:“秦天,你就幫阿姨再畫兩幅吧!”
廚房的水靈偷笑,那兩幅畫被冷霜給賣了,居然賣了一千兩銀子,洋洋得意的冷霜在父女倆麵前顯擺。
“前幾天張禦醫買了一幅就一千兩銀子,還比秦天給你畫的尺幅更小,我看品相也不行。”水文給媳婦潑了一盆冷水,第二天,冷霜果然殺上那家書畫店的門,又討回來一千兩銀子。父女倆經常義診,家裏也有點入不敷出。
冷霜隔著窗子看到在廚房偷笑的水靈,白了自己女兒一眼。
秦天鋪好紙,蘸好墨,回頭問,“冷姨,畫什麼?”
冷霜白眼一翻,“我哪知道畫什麼?自從你得了一個小畫聖的名號真以為自己就是吳道子了?畫個畫還瞎捉摸?”
秦天想到水靈是藥師,隨手在宣紙上點點畫畫,不一會,一幅少女采藥圖躍然紙上。冷霜初看高興,細看罵道:“讓你畫畫,你畫水靈采藥做什麼?這幅不算。”
秦天問:“為什麼不算?”
冷霜雙手叉腰,展現了悍婦本色,“我說不算就不算,這個家我說的算。”冷霜心想,我總不能拿我女兒去換錢吧。
秦天無奈隻得又畫了一幅百鳥圖,還有一幅是猛虎下山。
冷霜眉開眼笑的道:“等我裱好了掛在書房。”
水氏醫館。
秦安扶著老婆子來看病,秦安沒看到水靈姑娘,攥著少爺給的十兩銀子進退為難。
“秦安,看什麼呢?”水文見到秦安東張西望便問道。
“水禦醫,沒看什麼,水姑娘不在?”秦安沒有見到水靈,心虛的問道。
“怎麼,現在隻信得著丫頭,連我都信不過了?”秦安連忙擺手,正巧抓銀子的手被水文見到。
“過來吧,誰看都收錢。”水文說。
秦安眉開眼笑的扶著老婆子過來坐下,水文給把了把脈。
“秦安,你老婆的身體還是需要補一補,也沒有太好的藥。”
“我知道的,那水禦醫給開個方子吧!”秦安討好的說。
水文見到了秦安手裏的銀子,自是猜到原委,便在醫囑上寫下了方子,秦安正要接,水文交給了醫館夥計,夥計看了一眼愣住了,水文說:“還不快去。”
夥計拿著方子出了醫館。
“你們倆去旁邊坐著等,夥計去抓藥了。”秦安聽完忙起身坐到旁邊。
水氏醫館傳到水文這裏已經整整九代,其中出了七個禦醫,隻是水家人丁不旺,一代一代都是單傳,到了水靈這代更是隻有一個女兒。水氏醫館自從創辦之初就是每月兩次義診,因此在長安城提到水家,無不豎起大拇指誇讚。
秦安邊看水文問診邊等著夥計歸來,一盞茶之後,夥計回來了。
夥計遞給秦安兩隻雞和兩根山參。
“一隻雞一根參,主要是喝雞湯,七日殺一隻,這個比藥管用,十兩銀子,給夥計下賬。”
秦安拎著兩隻雞懷揣著兩根參攙著老婆往回走。
“可惜少爺因為家規不能和水姑娘在一起,天作之合可惜了。”
“老頭子,這都是命啊,就像你攤上我,被我拖累了。”秦安老婆子開解秦安。
秦安輕歎一聲。
秦府,秦海還在焦急的等著兒子。
秦安扶著老婆子進門,秦海見秦安手裏拎著兩隻雞。
“秦安,我早就說了,老嫂子缺什麼你直接過來拿,怎麼又自己去買?”
秦安尷尬的說不出話,秦安老婆子說:“老爺,這是水禦醫開的方子,老母雞燉山參。”
秦海一聽,忙道:“老嫂子,是我疏忽了,下次別買了,我讓廚房燉好了給你端過去。”
秦安和老婆子忙道謝。
“秦安,等下你就不用來前麵了,前麵也沒什麼事情,你在後麵好好陪陪老嫂子。”
“秦福,秦福!”
秦福在廚房裏應了一聲。
“秦福,開始做菜吧,不等少爺了,還有,從明天開始,每天給秦安家老嫂子送一碗母雞燉山參,水禦醫說這個對老嫂子病有好處。”
秦福答應著落下淚來,秦海對他們這些下人就像對待自家人。
秦海喊出夫人和蘇瑾。
“蘇瑾,秦天鋪子裏麵有事走不開,咱們先吃吧,不等他了。”夫人聽完幽怨的看了一眼秦海。
“秦伯父太客氣了,”說著蘇瑾拿過桌上的酒壺給秦海斟了一杯酒。
秦海從第一眼見到蘇瑾就喜歡上了,姑娘不僅漂亮,還通情達理,家世更是沒得說。
秦夫人給蘇瑾夾了一塊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