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慵懶的坐在店鋪前曬著太陽,冬日的太陽就是好,暖烘烘的照在身上甭提多愜意。
“少爺!少爺!”秦天懶得睜眼,把來人向旁邊推了推。
“別擋著太陽!”秦天有些不耐煩。
“少爺,老爺讓你早點關鋪子回家。”管家秦安注意著措辭。從秦安吞吞吐吐的話裏就知道有事。
“老爺在家嗎?夫人在家嗎?”秦天問。
“在家,在家,都在家。”秦安不假思索的回道。
“誰家的姑娘?”秦天問。
“蘇家的姑娘,”自知失言的老管家趕緊用手捂住嘴,秦天出其不意的問法讓老管家是屢屢吃虧。
“回去告訴我爹,我沒事就早點關門。”說著秦天丟給老管家一錠十兩的銀子,“拿回家給你老婆子抓藥。”
秦安接過錢眼淚都快掉了下來。
“去水姑娘那裏抓藥,她的醫術高。”秦天在身後喊道。
“水姑娘的老爹為什麼要去她娘呢?作孽啊!”秦天嘀咕道。
耳朵一陣撕心般的痛,“小兔崽子,誰作孽?”
秦天都沒顧得上去揉耳朵,趕緊把來人按在躺椅上,小心的給揉著肩。
“我當然是說水叔叔啊,他除了那點醫術之外,還哪裏配得上冷姨?”秦安小心翼翼的說。
“全大唐,也隻有天的眼光最好,哪天冷姨做點好吃的給你吃。”
“冷姨,哪天是哪天?”冷霜隨口一說竟被秦天打蛇順杆爬了上來。
“本來今天冷姨就有時間,隻是你這鋪子也不能關門。”冷霜已經起身準備走了,秦天雙手一按把冷霜按在躺椅上。
“巧了,剛才秦安來了,告訴我今天早點關門。”也不等冷霜反應直接去上門板。
“秦天,今天冷姨什麼也沒準備。”冷霜的借口剛說完,手被秦天拉住說:“冷姨,咱們現在就去買,路過醫館把水靈也叫回去。”
冷霜無奈,水家與秦家是世交,秦天與水靈也是青梅竹馬,隻是秦天不能娶水靈。
冷霜無奈的搖了搖頭,秦家少爺拉著水家夫人去市場買菜。
攤販都和冷霜打著招呼,自然不是因為眼前兩位,而是水家父女,父女倆每個月都有兩天義診。
秦天與冷霜瞬間成了市場裏麵的明星,雞鴨魚肉,幹鮮果品都往二人懷裏塞,兩人實在是招架不住,隻能逃也似的離開市場。
水靈看到兩人的狼狽相噗嗤笑了出來。
“你們倆真是膽子大,我就從不敢去市場”
“是秦天拉著我去的,”冷霜趕緊撇清關係。秦天尷尬笑了笑。
“快放下吧,看你們倆的狼狽樣。”秦天把抱著的雞放了下來,看了看手裏的雞蛋說:“我沒記得有人塞給我雞蛋。”
“是剛剛下的吧!”冷霜捏著鼻子厭惡的推開秦天。
“你們仨先回去吧,剩下這幾個人我來看。”水文見兩人的狼狽樣開始趕人。
水文是一個古板的人,近乎迂腐,不過醫者仁心用在水文身上最是妥帖。
秦天家中,一個皮膚白皙,雙眼靈動的姑娘正坐在椅上與秦夫人說話。
“瑾兒,上一次見你之時你才這麼小,”蘇瑾看到秦夫人的比量不禁俏臉一紅。“那時候我抱著小天,你媽抱著你,你們倆手拉在一起分都分不開。”
正說著話,秦天的父親秦海走了進來。
“你們聊什麼呢?這麼高興。”秦海問秦夫人與蘇瑾。
剛才手拉手的話題被秦父一問臉羞的更紅了。
“女人家聊天,你瞎打聽什麼?”說著秦夫人拉著蘇瑾去了內宅。
秦海尷尬的杵在那裏,眼見秦安回來了。
“秦安,告訴少爺了嗎?”
“告訴了,少爺說知道了。”說完秦安急匆匆的走了。
秦海看到秦安急匆匆的腳步就知道,必定是讓秦安說漏嘴了。
秦家單傳,秦天已經二十歲了,這兩年秦海夫婦為了秦天的婚事動用了幾乎所有關係。也得罪了太多人,隻因為秦天誰都瞧不上。
今天這個蘇瑾,還是秦夫人手帕之交的女兒,與秦天年紀相當,正是良配。
秦海心裏清楚,秦天中意水靈,其實秦海夫婦也中意,隻是不能娶。
水家廚房內,水靈剛把冷霜和秦天趕出了廚房,倆人笨手笨腳的搗亂。
書房內,冷霜揪住秦天的耳朵拉回書桌前,“你少站在窗口偷看我閨女。”
秦天的耳朵隻被兩個人揪過,一個是眼前的冷霜,一個是遠在蘇州的蘇瑾。
秦天揉著耳朵,“冷姨,你也太小氣了,看看都不行?”
“看到心裏就麻煩了。”冷霜歎了口氣。
秦天也落寞了。
水靈不光是一個醫師,還是一個武學高手。書房內的對話她自然聽到了,也是無奈一笑。
水靈和秦天就像是兩條平行線,相望而不相交。這就是宿命吧。
書房內,冷霜說:“秦天,今天這頓飯不能白吃,你給畫一幅畫吧!”
秦天說:“上次不是給你畫了兩幅嗎?”
秦天看著空空如野的牆壁問,“冷姨,上次你說這兩個地方空著讓我畫了兩幅畫,怎麼還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