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袁其商打反轉戰
已經盤算了一夜,初容早就把話在心裏來來回回算計了無數次,此番見著袁其商“驚慌失措”的模樣,心下更有了底氣。
袁其商何其冤枉,本來酒後醒來,腦子就不清不楚的,此時忽然見著身上的胭脂唇印,心裏有許多話,可嘴上卻一句都不說出來,直愣愣地抬頭看著初容。
袁其商:“我……”
陳初容:“我算看透你了,惡心死人。”
袁其商:“你……”
陳初容:“你可閉了嘴吧,多說一句,都叫人惡心。”
袁其商:“這……”
陳初容:“這就是你的甜言蜜語,昨兒說的話還沒忘呢,今兒就喝花酒玩女人,你對得起我啊。”
袁其商越說越懵,越說越不明所以,初容見著更加得意,想起以往被他欺負,被逼得在浴桶裏躲著,被他強摟在懷裏揉按,氣就不打一處來。此番得了理兒,自是不肯放過,越說越激動,越說越覺得袁其商好似真的做了對不起自己的事。
為了躲過同床之事,初容也不管不顧了,裝模作樣指著他鼻子罵道:“口口聲聲說拿我當寶,不過是這幾日身上不爽利,你就忍不得了。還說以往從不沾花惹草,我真是蠢得可以,竟信了你的話,就你這種幾日都忍不住的,以往那十幾年還能管住你自己?怕是那花街柳巷都走了遍了。”
袁其商越聽越冒汗,但仍插不進嘴,一張嘴就被初容堵回去,隻能幹瞪眼說不出話來。腦子暫時空白了一陣之後,袁其商好容易逮著初容喘氣兒的功夫,急道:“我被人算計了,定是有人陰了我!”
初容本就心虛,方才也是裝出來的氣盛,聽了這話立時弱了聲音,恍惚一下又找回方才的氣勢,拿起枕頭就砸他,邊砸邊說:“有人算計你,算計有何用?你倒是說說啊。怎沒人算計我呢,拿美色你就上鉤,你出去,從此不許上這床睡覺,惡心著呢。”
袁其商招架不住,隻好狼狽下了床,又不能去推去搡,隻好拿手臂擋住腦袋被趕出了屋子。
初容關上門,背靠著門板還聽到外頭袁其商不忿的聲音,顯然他被冤枉了,定然咽不下這口氣。左右先保住了自己的清白,管他冤不冤枉,戰戰兢兢聽著外頭的人走遠,初容才放了心。
這種事,哪個說得清,身上的胭脂唇印是明明白白的,他如何辯白?反正那種場合在外頭吃酒,總少不了有女子作陪,若是一個女人都沒有,袁其商早就大呼冤枉了,看來如今他就算是沒過夜,那也是叫人陪著喝酒了的。
想到此,初容心裏竟有些不舒坦,原本還有的一絲過意不去,竟消失不見,隻多了幾分氣悶。渣男,趁這機會好好拾掇拾掇他,也算是為女子報了仇的。
袁其商狼狽回到自己書房,越想越不解,末了將自己那日帶去的小廝叫過來,細細問過之後,仍舊是自己喝醉了,被人扶下去後在客房裏歇息了一陣,這小廝也沒跟著去,自是瞧不到。
袁其商納悶了,努力回想著昨夜之事,就是記不起何時碰過女人。就連在席上吃酒時,都沒看身邊坐著陪伴的女子,又怎會在客房裏做那事呢?
自此,袁其商再沒敢進上房去招罵,整日裏便忙著查找那日害他之人。想到萬通府上,應該無人記恨他,再說就算記恨了,送他個女人算什麼報複?袁其商發現自己並未有什麼身體損傷,難道是萬通的好意?
又細細探查,每日裏隻在上房外頭露露臉,免得叫初容看到了,又是一陣發飆。
袁其商自覺理虧,雖說自己覺得不曾辦過那事,但也懷疑是酒醉不醒之時被人算計了,也就沒怪初容這般發作,隻每日裏在外頭問問丫頭,初容心情可好。
待得知自己的新婚夫人該吃吃該睡睡後,袁其商這才鬆了口氣,這日又踱到上房,打眼看著歡沁好似躲著自己似的,就喚住。
走過去,上下打量了歡沁,愣是沒想起叫什麼名字,也就不想了。正要擦身走過,忽聞到一股子什麼香氣,總覺得有些熟悉。再看歡沁嘴唇顏色,總覺得在哪裏見過似的。
歡沁忙壓低了頭,隻想鑽進地縫裏,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
袁其商揮揮手:“下去吧。”
待歡沁走後,袁其商這才閉了眼睛細想,半晌也沒想到什麼,隻背著手回到自己外書房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