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夫妻雙雙把招想
初容急得冒汗,用力去推也不見效,眼見著今兒就要失了身,忽覺下麵有股熱流,心下便是一動。
袁其商嬉笑著,將手伸進下麵,不多時臉上的笑就僵了。初容沒想到他會真的伸進去,臉一下子紅到耳朵根底下,咬著嘴唇看著他的臉色變了又變。
袁其商的笑愈發詭異了,本來是眉開眼笑,不多時便帶了哭喪之色,嘴唇微微抖動,說道:“你這回是真的來了。”說著喪氣地往後躺去,也不管手上還沾著紅色可疑液體,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樣看來,上回初容是騙了自己,說是來了月事。今兒才是真的來了月事,害得他被澆了一頭冷水。
初容麵紅耳赤,看到袁其商一臉喪氣,也不顧手上的穢物,隻覺得羞到地底下,連忙跑到地上拿茶壺裏的茶水浸了帕子,急忙上榻為其擦去手上的紅色。
袁其商剛才覺得萬念俱灰,此時已經反應過來,一把將初容按到榻上,說道:“你歇著吧,今兒就饒了你,待過了這幾日,我看你還拿什麼敷衍我。”
說完下了地,邊歎氣邊出了屋子。
初容連忙喚進了丫頭,洗漱一番歇下後,以為袁其商不會再來了,哪想半夜裏,他又來到上房,脫衣上了床,從後麵抱著自己就睡過去了。
次日,初容醒來後,早不見了袁其商的影子,想來是去衙門了。梳洗一番,初容就往袁夫人處請安了。
前幾天,袁夫人都借口身子不適,不見初容。初容每回都在外頭等上幾個時辰,末了才被告知,今兒不見了。
今兒,初容也以為,袁夫人會接著晾著自己,哪想卻被喚進去了。
自從那次婚禮上,初容還未再見過袁夫人,此番進來後,見著袁家幾個未出嫁女在這兒,皆低眉順眼在旁站著。
袁夫人打眼看了下麵的初容,忽地一臉熱絡,說道:“還習慣吧?我們袁府不比尋常人家,規矩大,府邸也寬敞,你剛來,有什麼不適應的就說,有什麼事也可與你幾個妹妹說,都是一家人。”說著指指身邊幾個人,笑了笑。
初容看了看袁七,袁家三個小姐裏,也就跟她熟悉一些,因此笑了笑,道:“多謝太太關心。”
屋內人正說著話,就叫袁太太身邊的媽媽進來,報說珍寶齋的人來收銀子。
初容聽了一陣子,才曉得是袁太太從珍寶齋選了幾套頭麵,如今人家是按著日子來收銀子了。
袁太太說道:“去支了銀子給人,大熱的天,再給師傅些碎銀子,叫他跑這一趟。”
那媽媽不緊不慢,好似準備好了話似的,接著道:“太太,您忘了,前幾日請了人來算看,您今日不宜往外流財,說是不吉利。”
袁夫人恍然大悟,啊了一聲,繼而為難道:“這可如何是好?真叫我給忘了,也是這幾日病得糊塗了,本想著買幾副頭麵給幾個孩子日後備了嫁妝,才知會珍寶齋的今兒來收銀子,忘了忘了。”
那媽媽說著略微回頭,狀似無意,實則將目光掠過幾人,說道:“此時再叫人家回去,也是不好的了。”
袁夫人見初容不接話,有些不悅,又說:“我也是為著老大麵子上好看,我這一病,他連看都不看,叫外人曉得了,還道是他不孝忤逆呢,這才上珍寶齋選了幾套頭麵,且說是老大給我置備的。”
初容算聽明白了,今兒給了她這個座,是為著要銀子的。初容聽了此話,對袁太太說道:“既如此,就叫夫君他出這個銀子,也是他的孝心。”
袁太太哪能從袁其商那裏要得銀子,打得主意就是見初容剛進門,臉皮薄,這麼一說就會主動將銀子拿出來,於是冷了臉,說道:“也是,那就叫珍寶齋的去尋了老大要銀子吧。不過,老大在外頭,先不必打攪他,這銀子還是先從媳婦你這裏出吧。”
不等初容再說話,袁太太索性撕破臉,說道:“這麼說吧,咱們袁家的規矩大,女子無私產,你帶過來的那些嫁妝,都算做是袁家所有,如今都拿出來給了你夫君。既然這銀子算是老大出的,你就緊著先給了那珍寶齋的吧。”
果然是窮山惡水出刁民,袁太太一個世家貴女,如今手上銀錢短缺,就連臉麵都不顧了。女子無私產,按理說嫁妝是不能自己所有的,但法理之外還有情理,於是世世代代下來,沒有哪家會這麼直接說出來,叫媳婦交出自己的嫁妝。也就是說,袁太太此時的做法,是合法理,卻不合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