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人的呼吸。
蘇夜還是按照習慣向前摸索著前行,但是,明顯比之前要迫切了很多。
這種就掛在嘴邊,說不出來,可有偏偏極為熟悉的感覺,
實在是太折磨人了
突然他的手,觸碰到了一個極為柔軟的東西,手感溫熱。
“血……”蘇夜喃喃自語。
腦海中突然湧現出來無數的畫麵,他們無一例外,
閃爍著鮮血的顏色。
蘇夜捂著腦袋,蜷縮的躺倒了地上。
他想起來了。
想起來,
他的童年。
曾經有一個大腹便便的人,將自己從孤兒院裏麵接了出來。
也許從那時開始,暴力和虐待,就一直追著自己,如影隨形。
他想起來了,當初自己裝作假死並沒有騙過那兩個成年人,那一對,夫婦。
當時那個男人獰笑,“小崽子,裝死?”
隨後就是一腳,很疼。
隨後就是狂風驟雨一般的邊打邊罵。
“還裝?”
“裝!”
“裝?”
“裝啊?”
“繼續啊?”
“裝死啊?”
“給你吃給你喝就不錯了,你還在指望什麼?”
“有本事去報警啊?”
“你個下賤的胚子,給你點狗食不錯了。”
“怎麼著,你個小崽子還敢瞪老子?”
“帶了你這麼多年,除了給老子坑錢還幹啥了!”
蘇夜睜開了眼睛,緊咬著嘴唇,沒吭一聲。
外麵那個男人的老婆嫌時間太長,“別給打壞了,人家那邊還等著要貨呢,一顆腎就兩萬多,打壞了你賠啊?養了這麼長時間就是頭牲口咱得見點回頭錢,注意著點。”
男人下意識地回頭喊道,“知道了。”
但這一回頭,就是男人這輩子最後的一次回頭。
蘇夜從背後掏出了一塊磨得異常尖利的鐵皮,狠狠地,將它插入了男人地喉嚨。
這鐵皮。他可是準備好久了。
男人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地蘇夜,肥胖地雙手在空中抓了幾把,血液有些從喉嚨處蔓延而下,染紅了他身上地衣服,嘴中不斷有血沫嗆咳出來。
也有些噴濺出來,濺射到蘇夜一身。
很腥。
眼男人的珠子仿佛要爆出來一樣,死死的盯著眼前的稚嫩的小男孩。
最後頹然倒地,蘇夜平靜地看著這一切,隨後瘋狂地笑著。
他害怕,確實,但他沒有停下,這間房裏,是有一把錘子。
“李昌純,你幹啥呢?”
門外發現房間中的聲音消失的女人起了疑心。
“敗家玩意,我......”女人暫停了電視節目,往房門這邊走來,邊走邊罵,當她走到門口時,
門,
開了。
麵前是滿身是血的蘇夜,和一把向自己腦袋飛來的,愈來愈大的錘子。
“嘭。”
蘇夜笑著打算把男人的屍體拖過來,他拚命的拖拽,可年紀實在是太小,隻能掐住男人的手腕。
拖拽過程中突然腳下一個趔趄,雙手支到男人的肚皮上。
未曾流盡的鮮血噴射而出,順著蘇夜的眼眶留下,眼前的世界頓時血紅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