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醫院很近的一條街區上,車水馬龍,好不繁華。
正午的太陽光有些刺目,讓人不由得眯起了眼睛,行人匆匆,像是一秒都不願意在這個街麵上停留。
這條街上有一家咖啡館,生意不能說很好,但是也不缺顧客。
外麵的玻璃是茶色的,陽光透過來頓時就生出了一種古色古香的意味,再加上飄蕩在空氣中若有若無的咖啡香氣,氣氛自然是極好的。
而最重要的是,穩定,整整十年的時間,街麵上的其他店鋪開了又關,也有大商場的興衰,而這一家毫不起眼的咖啡店卻依舊在這裏,甚至連店內的環境都沒有變過。
也正因如此,這裏有了一批長期在這裏的老顧客。
門開了。
進來了一位身著灰色西裝的男人。
男人眼角帶著憂愁,眉心因為長時間的緊鎖留下了川字的條紋,臉色有些灰暗,西裝上也有沒有熨平的褶皺。
他似乎總是在思慮,可這種思慮也隻是加深了他內心的鬱結。
“唉。”他走到咖啡店的前排“一杯拿鐵,謝謝。”
“好的,您稍等。”
這裏的老顧客,店主幾乎能記住每個人喜歡的口味,於是轉身向後麵招呼。
男人找到他平時的椅子坐了下來,而此時,另一個人推開門進來了,見到了男人,不由得一笑:“來這麼早啊。”
“唉,也就剛到,老板,兩杯拿鐵。”
“哎,這麼客氣呢。”剛來那人笑了笑,將頭頂的帽子取了下來。
挺奇怪的,向外麵這麼炎熱的天氣,別人自然是怎麼涼快怎麼穿,如果說男人是因為上班所以不得不穿正裝,那麼這位,是為什麼呢?
身著長袖禮服,內部還有著襯衣,紮著領帶,剛剛頭頂上還有一個禮帽!
而摘掉帽子後,竟然一點汗漬沒有,這不免讓人心生疑竇。
但是男人顯然已經習慣了這位的穿著與形象,對此並不感到奇怪,隻是淡淡的說道:“讓你準備的,怎麼樣了?”
“早就準備好了。”怪人拿出一張字條遞給男人。
“嗯.....這就好,”男人很滿意,就在這時,咖啡被端了上來,他端起,輕抿一口,接著說道:“醫院那邊怎麼樣了?”
“挺好的,陳醫生在那裏駐守,出不了事。也就是那個小姑娘太可惜了。”怪人也喝了一口咖啡,略帶惋惜的說道。
“是啊,沒想到沒經過組織的訓練,死後竟然也形成了‘異常’,這樣確實太可惜了。”男人說道。
顯然這兩位都不是為小姑娘的死而感到惋惜,或許對於他們來說,死,也許是一種新的開始。
兩人沉默了一會,但沒多長時間,便由男人打破了沉默。
“那個病人呢?”
“那個病人沒死,但現在什麼情況我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男人很詫異,“你不是院長嗎?”
“老陳答應了咱們組織的要求,駐守醫院,可他提出的交換條件就是複仇。”李醫生拍了拍腦門“他啟動了醫院的最終協定,讓我先出來,想來,現在那個醫院裏應該除了那個病人就沒活人了吧。”
“病人不是共犯?”
“人家當時呆在束縛衣裏呢,怎麼共犯。”
“算了,隨陳醫生在醫院裏怎麼折騰吧,隻要他答應駐守就行,醫院的地點實在是太重要了。就是可惜了好不容易才發現的一個怨種。”
又談了幾句,杯中的咖啡見了底,男人仰頭,一飲而盡,隨後整理了衣服,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