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什麼新的改革舉措?她能使這個停產數年的企業起死回生?這事您聽我慢慢說,因為從此這廠的改革我均都親曆,我漂亮的處長就象表演高空雜技一樣,玩得太精彩了!
她的改革舉措,其實也很簡單:土地置換,另辟新業。這八個字說來簡單,做起來,可不是誰都能操作成功的,這裏邊的彎彎繞太多太多……
賣出紡織廠的地皮。這簡單,賣就是了。問題是她不想賣給別人,她要賣給自已!你說她這著曆害吧?可是她自已怎麼買?需一個多億的資金,她有嗎?這難不倒她的,要知道這是個手眼通天的漂亮女人啊!
她通過關係,在銀行貸款四千萬。還缺六千多萬怎麼辦呢?很好辦,你知道,她將這塊地賣給了誰?——她兒子名下的房地產開發公司,(實際上她兒子是在讀小學二年級的孩子),———對,自己賣給自己!
她又在紡織廠原地址上,開發了大片的商品房,而且在預售樓花時,她就收回預付房款二個多億!
再接著,她將紡織廠遷到郊外風景秀麗之處,開發了迪斯尼式的遊樂園!安排了原紡織廠的部份職工。開園營業也有了收入!
沒有安排的富餘職工統統下崗,推向社會自謀職業,隻根據工令每人發給數量不等的安置費。
——對她的這些做法,她“爸爸”又驚又喜,覺得“女兒”真有辦法,有能力,有魄力,省裏許多領導都很佩服這女幹將的大刀闊斧的改革,並希望她為全省的改革闖出一條路來。
馮副省長親自到紡織廠做視察工作,他在全廠職工大會上對工人們說:“改革是為了大家的長遠利益,雖然暫時有陣痛,但從長遠說對廣大工人們是有利的。改革沒有現成的路,摸著石頭過河,不能十全十美,所以,我對你們廠的改革,即不開綠燈也不開紅燈,我給你們開探照燈,給你照亮!”
馮副省長不愧政治家,幾句話讓幾方麵的人聽了都受用,人們報以熱烈掌聲。
但是,幾千元錢打發走工作了幾十年的職工?會說不如會聽,紡織廠的職工並不滿,近千人上街抗議。人們不知是怎麼知道了曹廠長的做法的。工人的大標語極醒目:廠長把工廠自賣自買,肥了自已坑了國家毀了企業苦了職工……。他們打著橫幅:我們要知情!我們要生活!我們要工作!在省府門前靜坐,在大街上遊行!鬧了一個多星期也不見平息。
曹柱英看到這種情況,不以為然地說:“不給他們點曆害看看,他們不知道馬王爺是幾隻眼睛!哼!”我在她那美麗的臉上看到了少見的殺氣!
這天下午,數十輛警車將靜坐的職工圍住,宣告自動回家者不究,繼續靜坐者將被拘捕!雖然有些膽小者被嚇走,但仍有大量的人不肯離開。於是,一輛輛大客車把滯留這裏的近千人拉走……
拉走是拉走了,往那裏放呀?登記後也就放人回家了。
曹柱英查清了領頭鬧事的兩個人,於是宣布將他們倆人開除廠籍。這兩個人中,有一個是全廠唯一的老紅軍的兒子,另一名是烈士子女(其父在抗美援朝時犧牲在前線,屍體都沒找見)!
工人們忿怒了,矛盾激化了。一些人衝進新開發的商品房建築工地,有人點起火來投向新建的樓盤。此時正巧曹柱英在這裏,人們發現了她的4500專車,開始有人投石頭砸車,後來不知是誰投了一火把,那高級的越野車被點燃,熊熊燃燒的大火冒著濃濃的黑煙……
省裏領導發火了。馮副省長著急了,他打電話給“女兒”。曹柱英平靜地告訴“爸爸”:“您放心,沒事!改革能沒陣痛嘛!”
馮副省長又囑咐:“要掌握好分寸喲!”
曹柱英開玩笑似地說:“毛主席說,革命不是請客吃飯……”(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