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淺捏著嗓子怪叫一聲:“誒喲相公,你還想殘廢的我怎麼動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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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淺半趴在奕霖胸口,響亮的心跳聲就在耳邊。
“我在那裏住了半個月,完全沒想到外麵是個破屋甚至都倒塌了一半。”
“恩?”
“有個叫陳石的男人照顧了我半個月,你來的時候他卻莫名其妙的不見了。”
“你想說什麼?”
“他熬得藥裏沒有加甘草,而且還有甜葉的味道……知道我怕苦但是又不喜歡甘草的隻有她……”
奕霖緊緊地抱著周淺,一刻都不想再鬆開,心裏蠢蠢欲動的那點是什麼誰能抓住?“隻要你想,我現在就去殺了她!”
周淺閉上眼睛,輕輕蹭了蹭:“不要,我的事情我要自己來處理……我想知道為什麼,她要這樣子對我!”
有些淩亂的頭發鋪滿了整個胸口,奕霖卷起幾縷捏在手裏把玩:“你的頭發原來已經這麼長了……”
“是啊!”
“我們有多久沒有這樣子抱在一起睡覺了?”
“現在想起我的好來了?”
“真應該將你鎖了永遠放在身邊不離半步的……”
“我要千年寒鐵做的鎖,什麼利刃都砍不斷的那種!”
“……明天上山去將這身難看的疤痕去掉。”
“就不管我的腿了麼?”
“這不是更好,還省了我一副鎖鏈。”
“靠……你國庫就這麼空虛了!小氣吧啦的我可是天朝第一寵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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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奕霖才把周淺叫醒,早上禦林軍已經把上山的路打通了所以奕霖就算是抱著周淺也很輕鬆就上去了。
周深還在老遠的時候就歡快地迎了上來。圓滾滾的身子看的周淺一驚一嚇的連呼小心。奕霖則是小心的護著懷裏的人,生怕他一個翻滾就掉了下去。
秦溫離細心的把著脈,眉頭卻在不久之後漸漸擰了起來。諒歆紅在一邊抹著眼淚一直說對不起,周淺擺擺手:“你看我這不是沒事麼?小紅你就別哭了,哭的這麼醜小心嫁不出去!”
怎麼都不願意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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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溫離不經意間看了諒歆紅一眼,然後對周淺說:“如果是第一時間來找我,這點傷肯定是沒有問題的……而且本來就算是白白耗費了這半個月的時間我師哥還是能救回來……隻是有人給你用了斷續膏這種藥,現在即便是斷腿再續你這雙腿也沒有辦法恢複如初行動自如了……”
嗬,恨到如此麼要用對付秦溫離同樣的方法再對付自己一遍?周淺靠在奕霖的胸口看著諒歆紅。發現她竟然對自己笑了,即使隻是萬分之一秒的瞬間,周淺確定自己看見了。一時間苦笑不已。
可依舊不想去相信這個事實。不是自欺欺人也不是聖母到想要原諒她,隻是單純的想要了解為什麼。自己也不是平白無故就能任人欺負的,等到真相大白那天定要親手滅了她!畢竟真的算起來,這是周淺在這個世界裏遇見的第一個被揭露的對自己使壞的人,說不定是終極BOSS呢?很早就看穿了也不代表很早就要被消滅是吧~
木垣又接過周淺的手開始把脈,沉吟了一會兒說:“其實配合上我的針灸,這並非沒有希望……”
“真的啊?”周淺頓時眉開眼笑,抱住木垣就要來個感謝之吻。
木垣推開周淺的攻擊,慈祥(?)地笑了:“大概隻要十年左右的時間即使不能跑也絕對能夠跟常人一般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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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恨講話停頓帶大喘氣的人--
30.重新開始
江南城的夏天是妖冶的,幾乎每一種在夏天開放的花都能在這裏找到。
奕霖包下了琉璃的後院,每天的不同時段,奕霖都會抱著周淺到那個種滿了花的院子裏。
白天賞花晚上賞月每天都賞著不一樣的心情……周淺靠在奕霖懷裏,把自己當做像一隻寵物貓一樣的存在。
“喂,奕奕……我終於成了禍國殃民的禍水了耶!”
奕霖摸著奕霖的頭發,笑得心滿意足:“你也知道啊?我們出宮這整整一個月我可是扔下了全部政事,真正的放手朝堂了。你滿意了麼?”
“君王從此不早朝原來是這樣的感覺……”周淺蹭了蹭腦袋,喉嚨裏忍不住發出舒服的嗚咽聲,“話說你宮裏的那些個女人就全都不來找你麼?她們不想懷個龍子可以母憑子貴一朝登龍門麼?”
“嗬嗬,要是我說我沒有寵幸過她們你也不會相信……”
“那你上過多少個了?”
奕霖捋了捋周淺那一抹老鼠尾巴,聞了聞:“今年的桃花酒是祁連山頂的雪水釀造的,封存在我的寢宮,絕對不會有人弄錯!”
周淺閉上眼睛:“我說過了,這輩子都不會再喝桃花酒。”
“不喝就不喝吧……你也累了,好好睡一覺吧!我一直都在你身邊,永遠都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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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前,秦溫離藥廬。
“小深,你真的不跟我們走麼?”周淺趴在奕霖的背上,帶著滿臉不舍。
周淺搖頭,緊握著拳頭發誓:“十年!不,你隻要等我七年!我一定會學到他們的所有醫術,然後一定會治好你的腿!”
“然後再花十幾年的時間每天忍受針灸的折磨,而且還指不定能夠真的治好?”周淺打趣道。
“不會!我會完全治好你!讓你能夠跑能夠跳笑著過每一天!”
周淺笑著摸了摸周深的腦袋:“別傻了!我根本就沒有期望過那一天……你要留在自己親生父母身邊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更何況……”話說了一般早就帶上了哽咽,“更何況你本來就對醫術感興趣,現在有了這樣機緣更應該好好把握才是!”
奕霖側著頭看了眼周淺,半紅的眼圈,看了真的讓人很心疼:“別難過了……”
不安慰還好,一安慰眼淚馬上就開始決堤,周淺拍打著奕霖的背:“你當然不心疼,這是我兒子!要是你兒子忽然說要離開你獨立了,你就舍得!”
“皇室的孩子一滿8周歲就會搬出宮獨立生活的……”
“你們皇室!我兒子又不是皇室的人!嗚嗚……”
“好了,別再扭了,掉下來怎麼辦?”
“掉下來就掉下來!反正我的腿已經殘廢了,再怎樣還不都是一樣!……”
“爹爹!”周深一聲怒喝,“爹爹!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拿自己的身體的事情來開玩笑!”
周淺的脖子一縮,躲在奕霖的背後小心探出半個腦袋:“你,你別這麼凶嘛~~我說說而已的……”
這時候兩人間的互動反而完全掉轉了地位,小小的周深也第一次表現出來了十三歲少年應該有的早熟。但是這樣的早熟表現在一個隻有四歲外表的男孩子身上顯得很不協調。
好不容易告別了周深幾人,奕霖背著周淺慢慢地往山下走去,莊秦與諒歆紅並肩跟在後麵。
自從周淺受傷到之後上山治療,奕霖半步不離跟在他身邊,飲食起居事事都是親手經過。莊秦幾乎是半句話都沒能跟周淺說成功。雖然周淺是無所謂,隻是奕霖像隻護雛的老母雞甚至連湯藥都要親自嚐試才肯讓周淺服用。當然後來因為湯藥實在是太難喝了,奕霖隻嚐了兩次就再沒有自告奮勇要試藥。於是被徹底鄙視。
諒歆紅還是用她獨特的熬製方法熬藥,沒有甘草不過也沒有了甜葉。因為她說找到了更好的代替品。周淺一口一口慢慢喝著,眼睛時不時往上飄著,奕霖端坐在一邊閉目養神,渾身卻緊繃著不能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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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前,皇宮。
禦醫院也是藏龍臥虎的寶地,梁壬春梁禦醫新收了個徒弟,手段十分高明。針灸技藝雖然說比不上木垣但是也是正禦醫院數一數二的能手。
周淺很想不明白,為什麼古代人隻要頭發一束,衣服一換居然就認不出來那女兒身。看見旻天的時候周淺一眼就認出來那紅顏妝,梁壬春卻傻傻的一直牽著人家的小手誇獎人家。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麼?還是老梁你為老不尊,都快60了還發春喜歡上人家十多歲的小姑娘……
奕霖笑著捏他鼻子:“旻天是我族妹,求我安排她到禦醫院學醫。我就給她這個機會咯。”
“哼,族妹~怎麼老太後沒把你族妹推給你做皇後皇妃?”
“有你這個天朝第一寵妃了,還要那些個皇後皇妃做什麼!”
周淺眯著眼睛享受著奕霖的按摩:“可惜我這個天朝第一寵妃不僅不能給你生孩子,現在連唯一泄欲這項功能都做不到了……”
奕霖聞言一笑,趴在周淺耳朵邊上伸出舌尖輕輕舔舐著他的耳朵,放低聲音軟軟地說:“誰說做不到了?”
“禽獸!人家都這樣了還要這樣子那樣子~~”
奕霖皺眉:“別用這種怪模怪樣的聲音跟我說話,小心我咬你!”
“切,那你咬我啊~唔……”
癢癢的,奕霖張大嘴巴一口一口咬著周淺的脖子,留下一條條濕漉漉的痕跡,顯得異常曖mei:“你說我把你一口一口吃下去好不好?這樣我們就永遠在一起了……”
“白癡,會拉出來的!”
奕霖用額頭輕輕撞了周淺一下:“你就不會迎合我說些煽情感人的話麼?我為你費心費力付出了一生呢……”
“啵~”周淺揚起腦袋重重的吻了奕霖的嘴唇,“賞你一個吻夠了沒?”
“你說夠了麼?我可是‘餓’了快半年了呢……”下身緩緩摩擦著,嘴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吻,手指魔幻般的撫過周淺裸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膚。
“唔~賤人,你要趁我手無寸鐵毫無招架之力的時候強上了我嗎?”
“說那麼難聽做什麼,自己不是也很有感覺麼?你平時難道沒有自己弄,怎麼這麼幾下就受不了了?”
“啊~誰有那麼多功夫弄這些……啊~~~再說了……像我這麼有行情的還需要自己動手麼?嗯……”
狠狠咬住在這種時候還要吐出煞風景話語的嘴唇,將接下來所有的呻吟或者叫罵全部吞進嘴裏……一年沒有嚐到的味道果然還是最為美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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