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成澤理都沒理他,轉頭問了旁邊的護士。
護士講的十分詳細,禦家大小姐現在的情況十分危險,能救回來的可能性不高,不過好在有匹配的血型,人家還願意供血。
禦成澤在心裏暗暗記下,等到團團度過危險,他一定會重謝那個供血的人。
“成澤,你可算是回來了。”
黃多美得到消息匆匆走過來,臉上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
“成澤,你說你不在家,你那個傻子未婚妻也是個沒有良心的。明知道這孩子傷成這樣,也不說過來看看。”
黃多美連哭帶演,好像多麼疼團團一樣。
旁邊禦隆都瞪大了眼睛,他剛剛不是看見那個小傻子過來了嗎?
而且這血還是她供的。
“是我讓她不要離開家。”
禦成澤聲音冷的嚇人,似乎再多說一句,他就要起手殺人了。
他這渾身的殺氣,所有人都沒有見過。
黃多美嚇的眼淚都收回去了。
禦隆到嘴邊的話吞下去了。
不過是一個傻子而已,能少一事就是一事。
兩個主子都沒說,周圍的保鏢自然不會多說。
連帶著醫院的人,都已經被黃多美借著禦家的名頭威脅了。
他們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就算是自己不活了想要做好事,也得想想家裏的孩子和老娘以後怎麼辦。
禦成澤這邊焦急等待著團團的結果。
而阮安安那邊,卻也徘徊在生死邊緣。
她覺得自己似乎被拖行了很久,這是死亡之後的感受嗎?
被拖行的到底是她的肉體,還是她的靈魂?
甚至有那麼一刻,她感覺自己就站在旁邊,看見一個小男孩死命拽著她,往人多的地方去。
可是,人這麼多,為什麼也感覺不到溫暖……
仿佛是地獄三千天,浸骨冰霜寒。
“呦,這小姑娘。原來是她,怪不得這麼眼熟。”
一道熟悉的笑語響起,成了阮安安最後的記憶。
見到林安安成功被人救走,藏在路燈後麵的小身影鬆了一口氣,歡快離開了。
他眼眸微微眯起,臉上盡是愉快,仿佛做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如果阮安安見他這副模樣肯定吃驚,因為他笑起來的樣子竟然有幾分像團團。
不知過了多久,一股暖意才升上了阮安安的四肢百骸。
她慢慢睜開眼,房間是淡淡的藍色,裝修十分簡單,卻帶著溫馨。
空氣中,似乎還漂浮著甜膩膩的糖果味,聞著便讓人心安。
“你醒了?”
男人聲音十分溫潤,隻是聽著聲音,就能想象出應該是一個翩翩的如玉公子。
“來,嚐嚐。先別轉脖子,你太虛弱。”
碟子放在桌子上的聲音十分清脆,男人端著小蛋糕站在阮安安身前,她才看清這個男人。
他長的有些清瘦,前額有些碎發,眉梢眼角都帶著淺淺笑意。
穿著針織的毛衣,軟軟的,跟他這個人一樣,溫柔的好像要化的棉花糖。
看他的長相和氣質,大概快要三十了。
可看著他,卻感覺青春的活力撲麵而來,好像高中籃球場的少年。
“來,吃一口,看我不頂餓的。”
男人微微一笑,把糕點放在了阮安安手裏。